上回說道趙琢明為趙琢斯應了少傅家的婚事,第二日果真回了禮,韋氏高興的不得了,趙琢斯坐在家裡喝悶酒,一些不得開心,他嫂子王氏道:哥兒下個月你就要成婚了,多大的人了,為何這般傷情?敢是有喜歡的人與她再不的一起不成?來了這麼些日子,沒見過你這般的。

王氏又道:那韋氏聽這京里人說過是個漂亮的小美人,就算是有那心上人時日一過與那韋氏恩恩愛愛也是馬上就忘記了的,男兒家坐上高位,甚女子無?敢是嫂子我猜的對不?哥兒是否為這傷心?平日我家那個說你是個無甚情絲的男子,不喜那女孩子的矯情,這大的歲數了也不想成婚,可是沒中意的女子?

可是為何偏偏要結婚了,卻要這樣惆悵起來,整日的喝那悶酒,這不是有喜歡的婦人還是甚?定是如此,嫂子勸你快快忘記吧,這少傅的千金哪裡見得你這樣?

趙琢斯醉起個眼兒道:嫂嫂你怎的知?咱這一輩子就對那婦人有好感,咱也不知怎的,就是逛那窯子也要選會詩詞字畫的,那婦人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又是個有孩子的,咱也不知圖她甚?只是忘不得。

王氏道:兒女之情哪裡說的準?你沒遇見那人之前,在腦子裡把自己的心上人勾畫的有模有樣的,要找個甚?要哪裡好?凡百的無一不齊整,等你遇見那人手也爪了,腳也斷了,那心裡想的模樣都要著去見鬼哩,一心的為那人,思那人,有半點法兒?我想那少傅府的韋氏定是對你這般哩。

王氏又道:與你婦人道哪一步了?趙琢斯苦笑說:咱統共見過她兩次面,連她的名兒也不知道,王氏笑到:謅哥兒,你這是哪門子掉下來的愛?不定那婦人連你是甚樣子都記不得了哩,你在京裡她在哪裡隔著千山萬水的,你就消了這心罷。

後面趙琢斯就與韋氏接成夫婦了,到今日已是又半年之久,自己不在於趙丞相那撥子人來往,站了唐太師這邊,表面是得了寵了,如今也是朝廷的正四品通政太常,不曾想這趙琢斯本想考了秀才,再入功名,還得費力的走上幾步,今日娶得勢力娘子如桂宮攀月一般,別人鑽縫夤緣幾十年至一輩子的事情,這裡絲毫不費力氣的得了。

與那韋氏還算恩愛,越是相處的久那韋氏更是半步都離不得趙琢斯,除了平日得公務,韋氏都是巴巴的愛那趙琢斯的,指望要與趙琢斯長相廝守生兒育女,這日兩口兒去那汜水湖上游花,這次遇見那張素予了。

張素予認得是璺鐲兒的大官人,趙琢斯從人群裡一眼看到了張素予,這才情不自禁的上前攀談,趙琢斯道:你怎的在京城來了?去年聽見你在劉府門上說要告狀,真個一路告到京裡來了不成?張素予點了點頭,看了旁邊的韋氏一眼,與韋氏行禮問好。

韋氏道:你們是舊相識不成?張素予道:道也不是,算起來與大官人只見過兩次的面兒,算上今日第三次是也,我夫君喪生,一路訴求無門,才來到這汜水河邊,帶上小寶尋求機會。

韋氏道:你一個人就這樣告上京城來?你可是與我夫君同是華陽之人,張素予點了點頭,韋氏道:這華陽與這京城隔了這千山萬水的,你路上又繞道去州府上告,一個女子這般的膽識,好了不起,你夫君是怎的一回事?

韋氏看了看趙琢斯道:你可知道這婦人的夫君怎的?趙琢斯心裡不知這京裡還能見到張素予,心裡又是小鹿亂撞起來,眼裡藏不住的喜歡心裡還疼疼的,害怕韋氏看出異樣,隨即收斂了目光。

趙琢斯道:知曉些,只是不竟然,韋氏道:既然在此遇見,又是同鄉之人,助她一臂之力可好?張素予聽了淚水忍不住留下來喜道:如是奶奶肯助咱,咱把這帶來的銀子盡數與奶奶,咱也是無路可走不知哪裡有法兒了。

趙琢斯道:你別擔心,有甚事情與咱慢說,前面有個茶肆咱去裡面坐著說,張素予道:謝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