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源風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人都有自己不願與人說之的事情,咱又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這衙門還真是與咱家有緣分哩,廖鵬道:為何?難道以前劉知縣在時,蔡兄是這衙門的常客不成?

蔡源風道:呸,誰是這衙門的常客,勞命傷神的事情,咱又不是打官司吃飯來著,咱與你說之罷,我這妹子你也見過了,你這遲早要知道的事情,現在與你說說罷。

廖鵬道:願意洗耳,請說罷,蔡源風道:我這妹子以前是劉樂天的媳婦子哩,劉知縣的兒媳來著,從小的娃娃親來,他劉知縣沒發家之前都是靠著我蔡家過活,那時我蔡家有千萬之財,故此一來二去的,我爹是個老好人,見劉知縣會讀書,便許了娃娃親了。

後來他發家了,便做起樣子與我家看,一副不認人的姿態來,不是定有娃娃親,悔婚那是萬分之萬的,後來我妹子嫁過去不到一年,那劉樂天不叫話,再外面養小的,包著私窠子。

那私窠子霸佔了我妹子的大房子,就要住進去,那劉樂天如死人一般,說也不說一聲,劉家做的事情越來越甚,那年鬧了雪災,華陽城大半的麥苗都被霜雪打死。

是我妹子大義,要那劉知縣或是開庫救災,或是拿幾個米倉成堆的米麵拿出來賑賑,本等說的劉知縣有些心動的,說不得拿出點出來賑賑,被那劉樂天出來一頓攪和。

劉知縣聽他那兒劉樂天的話如明燈一般,三句兩句的一粒米也不肯拿出來,還說了些歪話來氣咱妹子,甚吃著他劉家的,用著他劉家的,胳膊還往外拐,那些百姓你今日與他點,明日問你要的更多起來,是填不滿的坑。

後來咱妹子實在看著痛心,與了咱說知,咱約了幾個道上的兄弟,咱妹子說通的劉家的管事的,還有那劉樂天的奶孃子,裡應外合的去他劉府結實的拿了二三石的面。

於是乎就在自己家裡舍起粥來,到現在華陽的百姓都還記得咱蔡家的好哩,知縣大人可是知不道起來,這張大哥是看了妹子一個婦人家,做這些義舉善事出來,自己也才說不能落的下風哩。

說一個婦道人家,尚且如此,我一個鬚眉怎能輸了這巾幗起來?後來漸次的看善得善,見義得義跟著做的人越來越多,這都是咱妹子起的頭哩,不是咱自家誇,咱家那妹子可不是常的女子,是個有謀有略的奇女子哩。

眼見這劉家做的惡事越來越多,咱妹子說,如今與他家裡享了福,後來必定要與他家裡遭殃,三番五次的勸她婆婆曹氏,叫曹氏勸劉知縣,一家人哪能肯聽?

看著事體不可迴轉,咱妹子問那劉樂天要了休書走了哩,這幾年好多富家那要咱妹子做正室,都被她回絕了,一個人就在她那房裡看看書,種種花甚的哩。

廖鵬道:那日見了你家妹子,甚覺失態唐突,說的話倒是也不想平常之女書的來,卻是想不到,她是如此大義的女子,實在令人刮目相看,這說的如此的就是蔡兄與衙門的緣分不成?

只是這做婦人的問男子要那休書,本官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華陽城內的風氣一向如此,有些女子是專降漢子,你這城裡的巧姐是一個,你家妹子是一個,還有那把棺材抬在劉知縣大門,去告京狀的女子是一個。

你們這華陽城的婦人些還真了不起哩,笑笑的看著蔡源風,蔡源風道:這是哪裡掉出的話來,咱華陽城的男子也是有些王法的,降漢子這事不可再我蔡家發生,再說咱妹子可不是降漢子的,可是賢惠著哩,說了也是陰陰的看了看廖鵬,笑說:

廖兄你覺著咱妹子怎樣哩?長的可是俊俊的?就是人稍微矮小點,廖鵬道:蔡兄的小妹花容月貌,甚是少有,大方必現,文辭絕好,有謨有猷非平女子也!

蔡源風往廖鵬身上靠了靠說道:大人即是如此的陳贊與她,何不就此與她成了好事也可?我那妹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