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氏護閨女 蔡姐怒摔杯(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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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姐兒的母親白氏道:這就是咱哥兒新納的哩,尊容沒見過,這開口倒是叫人吃一驚,曹氏道:親家母休要見怪她有了身子,卻也是第一次見你倆哩,白氏道:咱們來的時節不曾有人與她說道說道?甚外人不外人?一個納的穿的比娶得還朱紫,上了這正的玳瑁宴上滿口沒老少,讓咱姐兒與她個納的解釋,指著蔡姐兒道:你是大的,屋裡有這小賤人,如何不打,如何不罵?你還在這屋做甚大?欺在你頭上拉屎也是不開口的?劉樂天道:就是說了句外人,要你在這說了這些話?果是有甚母,就有甚女哩,劉知縣坐在主位上聽他們說,閉著眼睛,把手放在自己肥圓的肚皮上,來回打轉的摸,就像裡面要蹦出個金娃娃一般,白氏道:劉家兒郎,你納了這個娼婦,把自己高抬明轎娶的正妻,涼在一邊,成年成年的不去看一眼,我家閨女不像那妓院的娼婦,使盡那媚人下賤的手段,高低把男人留住,你是個眼瞎心蒙的男子,空有這皮相,哪裡分的清楚這世間的好女子,你喜歡那妓院的娼婦,連美醜都分不甚清,咱家姐兒論美色,你在這上林鎮找的出第二個?你看你納的那個,是個甚貨色,醬不醬,濃不濃的,口裡只會說外人,里人的,論才氣,咱姐兒雖不會弄那迷魂人的琵琶,鉉樂,若是說那詩書,做了那男子定是個狀元郎,她只會做那正事,行那正道,一個娼婦怎的你劉家把她抬著和咱們一個桌兒吃飯,咱就是和這下人婆子在一桌吃,也倫不到這娼婦子,蔡狄苦道:你且歇歇,不要說了哩,今兒是咱哥兒的生辰,又是中秋,親家母找咱來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團圓飯,沒得你是來吵架的哩。
那葉姨哪裡聽的白氏這一頓說,扯著劉樂天的衣袖,嚶嚶的哭,白氏道:收起你那妓院籠男子的淚水,大家同是女子,不要做這套與咱看,咱家姐兒不會的,她娘都知,急得那葉姨兩隻金蓮不停跺那地板,曹氏道:這大過節的,切莫在說了哩,白氏道:在這劉家咱知道誰對俺姐兒好,誰看不起俺蔡家,叫旁邊丫頭子斟了一杯酒,遞與曹氏,又自己與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與曹氏道:曹姐姐,你比咱大幾歲,咱叫你一聲姐兒,咱知道你這做婆婆的對咱姐兒就如親閨女一般,咱蔡姐兒每次回孃家,咱都是往好了勸,說男子納妾天經地義,但咱閨女從沒說這新納的這般底看咱,這打扮這態度像是要爬在咱閨女頭上,我是她親生母親,咱看不過去,說著抬頭一口酒全部飲盡,放下酒杯道:今日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說了,一切看咱閨女,劉樂天道:你怎的要在我劉府上撒野?她是個娼婦現今也有了咱的骨血了,咱不允你這樣說她哩,曹氏道;小忘八,休在說了,都是咱從小溺愛你,養成你這幅德行,養不教,父之過!劉知縣聽了,摸肚子的手也停了,閉著聽戲的眼睛也睜開了,說道:你說甚過?你說甚過?用手指了頭說咱頭戴花翎,又指了身上說咱身穿補服,站起來把腳抬起一隻說咱腳踏官靴,咱哪裡有過?能坐著知縣坐了這二三十年哩,你數數這朝廷哪有一人做過這些年的知縣?咱孩兒是咱親手帶出的諸葛,犯父,現今衙門的事情哪裡不要咱孩兒過問,我再做幾年也就退了,咱還要謀個知府與咱孩兒坐坐,咱是功大於過,你婦人家的見識懂個甚?在外人面前這般說自己孩兒,叫個甚屁話哩,劉樂天道:還是咱爹爹惜疼咱,對旁的葉姨道:咱爹爹都發話了和你口風一樣哩,說的都是外人哩,你可喜了哩?
葉姨聽了他劉知縣的一番話,止住了那哭聲,幸災樂禍的白了一眼蔡姐兒,曹氏與劉知縣道:你說的甚不中聽的屁話,看了看白氏道:親家母他說話比屁都難聞,你就當他放屁哩,咱蔡姐兒在俺劉府一日,永是大,誰敢欺這她頭上,就是欺這咱頭上來,咱是饒不過的,白氏道:縣老爺就是縣老爺,說的話這般好聽,敢問縣老爺你說的這屋的外人是誰個,這大團圓的日子誰個忘八娼婦敢混進著劉府當裡子?勞煩您用手指指,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