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關係還甚好,叫了蔡姐兒一家人吃了那小雙婆子的菜,都道一個女人婆子家的,手藝這般順,甚是好吃,做了幾個平日劉樂天肚裡不熟的菜來,哄哄眼目,劉樂天也到:好好好!留下留下。

所以這小雙婆子也就順順利利的留下劉府了,開始規規矩矩的,見著劉府規矩不如趙黃爺家嚴厲,她也是受不了趙黃爺家的厲法,才不去的,又撞著他男人癱了,才得了個藉口,辭了趙黃爺,劉府的那些婆子,丫頭一個比一個無規矩,自己也慢慢放開手腳來,到後面比那些婆子更甚,更厲,上回做的那些墮業報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人家都是偷米麵出去高價賣,他不僅僅是要偷,把那些米麵飯菜,成倍浪費,每日把那陰溝裡面剩菜剩飯都擠滿了,害得人隔三差五去捅那陰溝,她自己隔三差五的在那廚上開小灶,卷餡餅,悍饃饃,做肉吃,有人看見她也不怕,人家問她怎的把些好菜好飯都倒進那陰溝裡去?她道:俺是廚上的,想往甚處就往甚處倒,與你這馬嘴何處相干?滾你的孃的去,以前那個廚上的漢子看不慣她這這樣作踐食物幾次與她講都是不聽,你越是說她浪費她越是與你對著幹,又有幾個與她相似性子也是潑婦無天理的人與她相知起來,幾個婆子結成一派擠兌那稍有良心的人,弄得那幾人也沒與曹氏說,有時主人家剩下的飯菜,整雞整鴨的動了幾下,賞與他們吃,卻是嫌生到冷的,有時候拿回去與她漢子鞠九子吃,那鞠九子道:養不熟的老瓜婆子,你是怕吃著你主人家還是拿著你主人家的,人家那些廚上的婆子,都是偷拿米麵回來與她漢子換酒吃,你拿著人家吃剩下的來哄俺耍哩,他劉知縣家吃不完用不完的,你離了這家哪裡還有你這等的好事,要你這樣替著他省下?扯談的私窼子,大雙婆子道:你以為俺沒想著你哩,那米麵俺是成倍成倍的往外倒去,俺已是藏了好米好面在別處哩,只等你明日晚間來接應俺,扛回家下來哩,鞠九子道:你這倒包婆娘是知不道俺這半邊癱還不甚好完全哩,這身子骨扛個甚米麵?屋裡有現成的壯實婆娘你不叫,偏偏叫你漢子去扛那夯貨哩,她也長了長比嘴,未必是俺一人吃哩,那大雙婆子道:說的甚是,俺這就叫小雙去,要不這兩個人怎是天生天化的一對哩,壞到一窩裡去了。

那日正是辰時要到巳時的時候,劉樂天與劉知縣在衙門,家裡就只有蔡姐兒與曹氏兩婆媳在家下,曹氏叫鍾二嫂子吩咐小雙婆子弄上一桌子好酒菜,要與蔡姐兒兩個小酌幾杯,鍾二嫂一個人走去廚下去,心道做晌午飯的日子還早些,怎廚房裡嘻嘻哈哈的笑聲,煙囪裡面不斷地冒著白煙,鍾二嫂子靜悄悄的往廚房裡面隔著鏤空洞往裡面看,只見幾個婆子圍著小雙婆子有說有笑的,那小雙婆子正在灶上與幾個婆子悍肉饃饃,悍好一個那婆子用粗手去拿一個,一點也不怕燙,吃的嘴邊油滋滋的,邊吃邊說道:還是你婆子與我們相厚,灶上的那漢子叫他與我們悍幾個麵皮也是不肯的,說甚都是主人家的東西,不好隨便動用,以後咱都和你小雙婆子混,好經常與咱嘴吃,另一個婆子道;你不是想去勾引那灶上的漢子想叫他與你開些小灶吃吃哩,那吃著的婆子道:我倒是想,可那漢子是個油鹽不進的人,不定那下面是個不行的,立不起來的男人,俺要著也沒甚用,俺不能光為了上面那張嘴,這下面那張嘴更是飢的緊哩,小雙婆子道:你甚年歲了,還這般虎狼哩,那婆子道:俺雖是五十的人了,月信每月準準的,可不是需要哩,惹的一屋人邊說變笑,小雙婆子道:這悍個肉餅子算甚,只要你們和俺心合,咱一起把那漢子擠兌的不想在這府上待著才好,他走了這廚上就是俺的天下,到時你幾個爛嘴比想吃甚,俺給你們做甚,何必像現在一般揹著他悍這肉餅子哩,那幾個婆子吃到興頭處,都說那小雙婆子的主意高,定要把灶上那漢子攆走,鍾二嫂子個隔著孔洞聽了個一清二楚,在外面咳嗽了兩聲,那吃嘴的婆子忙的跑出去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