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渡付謀奸心 豪戶爭房產(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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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劉樂天從衙門攝完政回來,看見自己心愛的小妾這個樣子,那些小丫頭看見曹氏走會子了,才過來把這葉姨扶上床去,過了幾刻時,才醒將過來,只是覺得頭疼的厲害,腦門子上一個大紅包吊起,也還不知道自己得頭髮沒了,那小節兒與劉樂天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劉樂天哪裡肯依,跑到曹氏的房間倒櫃踢箱的,鞋襪也不脫在在榻上到處踩,踩完又在床上滾跌鬼叫,嘴裡只是說道,好不近人情的娘,下的好狠手,自己花了一千倆娶回家的一個好美妾,要遭這種毒手,可不知道打在她身,疼在兒心,打歸打,還使絞剪絞了她的發,你指定是不要我活,又自己打自己的臉,那曹氏在一旁幹看著,只是沒辦法,不住的搖頭,那些小丫頭個個都知道這劉樂天的性子,只是當做笑話看,隔三差五就要這麼鬧一次,不是因為他要花大錢買的無使處的東西,曹氏不與他,也是這樣,要不就是他爹劉知縣同意的,曹氏阻止的,玩的花把戲無非就是跑到曹氏房裡胡亂一鬧,說些自己只是要死不活之內的話語,其餘倒是沒有什麼新方式,鬧到一半還要問丫頭要茶吃,吃了繼續,在那臥榻上打滾,有幾次累了就在那裡爬著睡著了,那丫頭驚醒與他又是暴躁起來,咬被子,撕罩簾,那曹氏也有幾次想到這,劉樂天自從墜馬過後,活像換了一人,麵皮還是那樣子的麵皮,人和以前不是一個人哩,有幾次與鍾二嫂子說起,鍾二嫂子也是一致的認同,又說起當日之事只叫她心悸,不大會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曹氏與鍾二嫂都道是神佛顯靈,沒有一點疑的,所以那曹氏從那以後見不得有人說那辱佛的語言之類,卻不知道那劉樂天在夢裡被人換去心,正反是她兒子,她也就甚事都無所謂了,以前哪裡會這樣胡鬧,像那橋邊上的光棍無賴,不過這樣是劉知縣喜歡安心的,把他劉樂天供奉若明杖,指路的馬燈一般受用,從劉樂天口中說出的話,就像那佛爺講經,山上的頑石一般,只是不住的點頭,說到知心處,用手拍著大腿一個勁的誇讚,道,我兒就是那在世諸葛也沒你這般會鋪派事情,把個蠢貨般的劉樂天誇在雲上,他那儇巧的小聰明勁一般用在防人,害人之處,輪到那正經關口,要人命的大去處就像被什麼施法鎮住了一般,那道士天師的符咒也是不靈了的。
自從葉姨被曹氏狠狠的壓了一次,頭髮還沒長好,整日用個頭巾包了,讓她以前青紅池樓的媽媽拿了那戲臺子唱戲之人用的水辮子,每日早上梳洗讓丫頭與她固定,夜幕還要取下放好洗淨,甚是麻煩,從此也是一點不敢找蔡姐兒的事情了,每日開始早晚與那蔡姐兒敬茶,規規矩矩的,也不和鴇子來往了,對下人也開始又是笑嘻嘻的了,自己一個人在西面常常不出閨門,想是被那曹氏鎮怕了,蔡姐兒現今也還是要和那葉姨說幾句不冷不熱的話,但也還是一點不服劉樂天的軟,兩個人已是無再圓之可能,好在那蔡姐兒聽了曹氏的話,留在劉府暫時繼續當這大少奶奶,這劉府看著像是少些鬧騰了。
一日劉樂天還是在衙門聶政,看見有封宗訴,是一個賣鮮魚的告上一個新發戶的員外郎,霸佔他家房屋,要把他現做的房屋硬要說成是那員外郎家的祖產,要推了他家的房屋建個祭祀祖宗的堂屋,周圍相鄰可作證那屋子是他們久住下的,不是那新發戶的員外郎的,那劉知縣因有相鄰的證據,一時決意不下,把案子丟棄一旁,劉樂天見了那捲宗,想到是新發戶的員外郎,既可以結交一番,還可以再他身上撈點,一時想不出好主意,在那長廊上背了兩手渡來渡去,一會那臉忽然一笑,用手摸了鼻子又搖搖頭沉下臉去,又是渡來渡去,又是忽然一笑,又打了自己的腦袋,腦子搖的像個撥浪鼓一般,在那來來回回走了一兩個時辰,想出一個絕妙的毒計,把那捲宗拿了與劉知縣看,擺劃與劉知縣說道怎的怎的,如此如此,那劉知縣聽了屁股都笑開花了,說道還是我兒有見識,為父就是鑽破腦子也是想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