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面道:“這女孩兒是我李某人的師妹,這男孩兒是我新收的學生,姓崔。至於將軍為何聘李某為西席,夫人不妨直接去問將軍大人。”

只見鄭夫人身邊一位嬤嬤立刻朝我喝道:“沒規矩的東西!夫人沒問你話,那輪得到你多嘴!”

我倒是無所謂,當作沒聽到,但鳳凰似乎很是不高興,我側身拉了她一下。卻沒想另外一邊的盧文煉跳了出來,喝到:“你這老奴才是好沒規矩!”我只得趕忙又轉身拉住盧文煉,這孩子卻叫嚷起來:“先生,我明明姓盧,我娘才姓崔呀……”

我不由扶額,這孩子年紀太小,從小定是嬌養長大,他若不會說謊,我遮掩亦是無用。對面鄭夫人分明是存心來發難,這孩子多套兩句定然什麼都會直說……索性我也不再打掩護,任由盧文煉分辨。

果然,鄭夫人立刻冷冷的問道:“那你爹又是誰。”

盧文煉道:“我爹便是當朝徵西將軍盧國柏。”這孩子不知有異,語氣中還頗有幾分得意。

鄭夫人臉上忽然湧起古怪的微笑,道:“我便是徵西將軍盧國柏的正房夫人鄭氏,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旁邊剛才呵斥我的那個嬤嬤立馬接話道:“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竟敢冒充將軍之子!”鄭夫人也臉色一肅,輕喝道:“給我拿下!”

鄭夫人帶來的家丁們拿著棍棒頓時把我們團團圍住。我將孩子們攏在身後,對著鄭夫人又行了一禮,道:“夫人何必與小孩子計較,此事您找將軍一問便知……”

鄭夫人只盯著盧文煉,冷冷的回了一句:“你是哪裡來的鄉野村夫,我將軍府的家事也敢管。”聲音不大,但口氣甚是凌厲。

又被人稱作鄉野村夫,我也惱了,我自問禮數週全,也是讀書人打扮,平日行事也講究幾分文人作風,不知為何老被人稱作村夫。當下我也不願和婦人鬥嘴,只對著盧文煥喊了一聲:“盧兄,這……”盧文煥苦笑搖頭,頗為無奈。我也便不再多說,只把手一橫,心也一橫。

鄭夫人嗤笑了一聲道:“這窮酸倒是好膽量……”然後丟了一個眼色,那群家丁便一擁而上。盧文煉怒道:“你們膽敢……”便被人捂住嘴巴話也沒說完,我回頭一看,見鳳凰正鬆手拉住他耳語。我微微一笑,提起身法,迅捷無比的圍著兩個孩子兜了一圈,挨個搶奪家丁手中的棍棒,並立馬遠遠的丟了出去,搶到最後一根時沒扔並放慢速度揮棒一個橫掃,逼退了眾人。

鄭夫人“噫”了一聲,又復冷笑道:“真是班門弄斧。文煥,給我拿下此人!”

這下我也笑了,然後抿嘴眼挑盧文煥,看他如何作答。盧文煥尷尬無比,只得低聲跟鄭夫人道:“嬸嬸,侄兒……不是李先生的對手。”聲音雖然不大,但我還是聽的清楚,我便朝盧文煥又拱了拱手。

鄭夫人大為詫異,道:“你是盧家年輕一輩裡數一數二的高手,怎會打不過這個窮酸?哼,你是還想著幫你叔叔糊弄我是吧?”

盧文煥只得靠過去壓低聲音說了半天,鄭夫人臉色不變,聽完似乎仍舊不信。此時鳳凰早已安撫住了盧文煉,見對面沒動靜,家丁們又被我逼退,便偷偷溜進房內,把歲月取了出來,遞在我手上。

鄭夫人對盧文煥道:“你若怯戰,便去把文烽、令昭他們都叫來,今日我不會罷休,也看看晚輩們是不是都像你這般不中用了!”盧文煥不敢回話,只得低頭退下去叫人了。

我拿劍在手,丟開木棒,想到今日定然難以善了,又想起盧將軍曾道他膝下只有一庶子,心中一時戲謔之意大起,便朝著鄭夫人拱了拱手道:“夫人,在下是樊陽本地人士,家師是已故縣學李長青先生,在本地不敢說是桃李遍地但也頗有聲望。在下跟隨恩師多年,耳濡目染,無論習文還是習武都頗有心得,夫人膝下若有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