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古板閉塞,且女子為尊,從家到國都是如此,他將追魂樓的眼線安插到北皚時就費了不少功夫。

“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一路上雖然我們多次提到皇女,但其實不管是陳菱還是後來的女官,都沒有提到皇女的名字…”

向嵐斟酌著開口,雲清璃投去了一個贊同的眼神。

這也正是她想說的。

“一開始見到雪永年的時候只以為她是雪寒煙失散的兄弟姐妹…結果沒想到,怎麼就像直接取代了她一般。”

東方源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更多線索。

“繼續查。”

景御塵揮了揮手,龍墨領命而去。

看來追魂樓最近…沒他盯著,出了些問題…

“為什麼是失散的兄弟姐妹?”

東方澄好奇的問。

“因為北皚國的血脈很特殊,子嗣困難,女皇一脈單傳,而且每一代都是女兒。”

東方澄聽著雲清璃的話恍然大悟,她養在深宮中,對這些自是不清楚。

“所以我們要查清楚,雪永年邀請我們來的目的,還有雪寒煙的真實下落。”

深宮之中,一個身著素衣頭戴白花的女子正在打坐。

正是雪寒煙。

“你的朋友們來了。”

雪永年低沉的聲音響起,雪寒煙驀然睜開雙眼。

她的朋友?她在這北皚中沒有朋友,曾經有一個,但如今已經取代了她,登上了皇女之位,甚至馬上就要登基為女皇。

雪寒煙又閉上雙眼。

自從母皇離世,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不關心你的朋友們,那連景御塵…也不關心了麼?”

“你對景御塵的心思,我最清楚了,寒煙。”

雪永年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絲毫不在意她的無視。

“別叫我寒煙!”

雪寒煙猛的睜開眼,然後站起身來。

“告訴我,你還叫了誰來?!”

“還有誰?你這麼聰明,怎麼不再猜猜?”

雪永年看到雪寒煙終於肯理她,臉上綻放出更燦爛的笑容。

看著她起伏不定的情緒,雪永年伸手將桌上的膳食往她面前推了推。

“想知道的話,就用膳。若是我心情好了,還能讓你偷偷看他們一眼。”

雪寒煙朝桌子邊走了幾步,然後坐好拿起筷子。

突然,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把拿起一旁的琉璃盞,朝雪永年臉上潑過去。

雪永年不生氣,只是掏出個手帕擦了擦臉上滴下的茶水。

“你發脾氣可以,只要顧好你的身體,我都可以忍。”

雪永年聲音裡浸了一絲寒意,看著她雖然還在笑,但眼裡全是警告的意味。

“你應該知道你這副身子有多重要…我再說一遍,乖乖用膳。”

雪寒煙一個字都不再說,只是默默的往嘴裡塞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