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不解。

大理寺卿說道:“陸芷清一個將軍府的千金,竟然能夠讓這麼多人幫她。丞相、太師、王府、刑部、兵部、九門衛、城防衛、京兆尹府乃至於宮裡的太后娘娘,你說,陛下會怎麼看?”

大理寺少卿立馬反應過來:“只是一個將軍的孫女,就可以調動這麼龐大的勢力,那麼安國公府能夠調動的勢力豈不更加可怕?陛下定然無法容忍如此勢力在他的眼皮底下橫行!”

“是這個道理。”大理寺卿彎了彎唇說道,“所以,陸芷清自以為自己今日擺足了氣勢,本官奈何不了她,卻不知,她如此所為是將她自己給送上了奈何橋!”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大理寺少卿也不由笑出了聲,“大人,我這就繼續去審問那一群人,就不相信他們的嘴真的那麼硬。”

陸芷清必定會引起陛下的忌憚,陛下除去她,甚至是除去她背後的安國公府也是遲早的事情。

既如此,他還有什麼好顧忌?

只是兩人還沒高興半日,當天下午,刑部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看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怔住,臉色不佳:“衛大人,今日早上你阻撓我辦案,這會兒不知又有何事?”

“本官接到報案,有人揭發你三年前草菅人命,且手段殘忍。”衛嚴崢面色嚴肅地說道。

“你胡說!”大理寺卿立馬反駁道。

“是不是胡說,隨我回刑部,自然會讓你心服口服。”衛嚴崢冷著聲說道,“帶走。”

“不,你不能帶走我,你我同為三品官,你無權審問我!”大理寺卿趕緊說道。

衛嚴崢說道:“你不過從三品,且一切刑獄案件,刑部都有職權進行審查,此事,本官也已經上報陛下,陛下也已知情。”

“你,你竟然還敢去找陛下!”大理寺卿震驚道。

衛嚴崢冷聲道:“你都可以,本官為何不行,帶走!!”

在大理寺卿掙扎之時,不遠處也傳來了類似的聲音,一看,竟然是大理寺裡所有有點職權的官員都被抓了起來。

大理寺卿徹底慌了:“衛嚴崢,你到底要做什麼?!”

衛嚴崢面色不變,依舊保持那嚴肅冰冷的神情:“自然是做本官該做的事情。”

今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京城裡的人吃瓜都吃不過來。

先是心和堂疑似治死了人,而後又是大理寺要問責逍遙王妃,當天下午,大理寺差不多被一鍋端。

這也是當今陛下繼位以來,發生過的最大一連串的案件。

刑部忙得不可開交,坊間吃瓜不斷,逍遙王府內卻是一片安詳,只是充斥著濃濃的藥味。

“你先喝。”陸芷清對慕逸宸說道。

“我現在的情況比你要好一些,你先喝。”慕逸宸說道。

兩個人的面前都分別擺放著一碗苦藥,黑漆漆苦兮兮的。

但是誰都不想喝。

兩人為此爭執了好一會兒。

爭執不下之時,安華靜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立馬喝了,不然今晚晚膳就別吃了!”

兩人沉默了一下,並沒有任何動作。

安華靜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是不是要我親自給你們喂?”

“不用。”

“不必!”

兩人無奈嘆了口氣,紛紛端起藥碗喝了起來。

喝剩下一個底,兩人不約而同地準備放下藥碗。

安華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點都不許剩。”

兩人動作一頓,無奈地嘆了口氣,動作整齊劃一地將最後一口喝完。

放下藥碗後,看向彼此,再是齊齊無奈地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