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宸並沒有要瞞著陸芷清的意思,如實說道:“我父親年少時曾外出遊歷,隱姓埋名前去今空書院,在那兒認識了鄧都督,私交頗好,但這段關係鮮為人知,現如今明面上,鄧都督是陛下的人。”

陸芷清眼神亮了亮,“如此,查抄權興賭坊之人便是陛下,我們只是碰巧遇上。”

“不錯。”慕逸宸笑著點頭。

這招好損,不過她喜歡!

這廂,陸芷清和慕逸宸悠閒地品茗著茶點。

那廂,鄧巍以掌握的證據,順利快速地查抄了權興賭坊,溪安城的知府、知縣都沒能逃過。

賀銘學得知這件事情後,臉色非常難看。

權興賭坊可是殿下很重要的一個錢袋子,竟然這就沒了?

屬下問道:“先生,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就查抄了權興賭坊?我聽聞逍遙王和逍遙王妃去了權興賭坊,該不會是他們的手筆?”

賀銘學搖頭道:“逍遙王他們前去權興賭坊前後也不過一個時辰,但從鄧都督掌握的證據來看,若事先沒有詳查,絕不可能有如此詳細證據。”

沉吟片刻,賀銘學說出最糟糕的事實:“而且,鄧巍是陛下的人。”

屬下驚恐:“難道是陛下已經知道了殿下的這些……所以要……”

賀銘學搖搖頭,“一切都不好說,我先通知殿下,另外,其他地方的都讓他們先小心一下,夾緊尾巴,這段時間別再出頭了。”

“是。”

查抄事宜進行得轟轟烈烈,陸芷清和慕逸宸在溪安城倒是逛得非常自在,時不時還能看著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從不同的府邸搬出,看得陸芷清一度眼熱。

可惜了,這麼多的錢財全進了皇帝的小金庫。

期間,陸芷清又去找了燕瀚容兩趟,將他身上的餘毒徹底清理乾淨。

隨著最後一口黑血的吐出,燕瀚容覺得身體輕快了許多。

莫風向陸芷清問道:“逍遙王妃,我家殿下的毒這算是徹底解了嗎?”

“嗯。”陸芷清淡淡點頭,說道:“不過七日內最好不要使用內力,不然至少還得有半年的恢復時間。”

“多謝逍遙王妃!”莫風激動得給陸芷清行了個大禮。

陸芷清將他扶起來:“你們給了我想要的,我幫二殿下解毒,不必如此大禮。”

燕瀚容點頭說道:“就是,哪怕是要謝,也該是本殿下親自謝,你替我謝作甚麼?”

而後笑著對陸芷清說道:“那千機草放我這裡和路邊野草沒什麼區別,但清兒卻是救了我一條命,都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不我以身相報如何?”

說著,燕瀚容還衝陸芷清眨了眨眼睛。

“不必了,要是燕二皇子覺著一株千金草不夠,不妨再多給些銀兩。”慕逸宸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

燕瀚容:“…………”

陸芷清點頭附和:“沒錯。”

燕瀚容看著陸芷清竟然這麼應和慕逸宸的話,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小清兒,我們之間的情分,怎麼能用這麼庸俗的金銀來衡量?”

陸芷清從容不迫地說道:“不巧得很,我就是個俗人,對這些金銀俗物喜歡得很,要是二殿下覺著這些俗物礙了你眼,正好我可以幫你消受。”

燕瀚容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的小清兒變了。

掏出幾張銀票,放到桌面上,捂眼擺手:“走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陸芷清毫不客氣收走那幾張銀票,“二殿下好生休養,有緣再見。”

說完,夫妻二人攜手離開。

燕瀚容放下遮眼的手,看著陸芷清離開的背影,眼中盡是不捨。

莫風將陸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