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柏軒出來,向大理寺卿行了個禮。

“你是主事之人?”大理寺卿上下打量了崔柏軒一眼。

崔柏軒說道:“平日的日常事務是草民在打理。”

“可本官聽聞,心和堂的實際決策者是逍遙王妃,她人呢?”大理寺卿沉著臉問道。

“王妃並不在心和堂,她此時在哪兒,草民也無從得知。”崔柏軒恭敬地說道。

大理寺卿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你當真不知道?”

崔柏軒恭敬地行了個禮,說道:“王妃身份尊貴,她的行蹤,草民確實無從得知,更不敢去查王妃行蹤。”

大理寺卿沉著臉說道:“將心和堂的人都帶走,先暫時將鋪子關了。”

崔柏軒說道:“請大人三思。”

“你要阻撓本官?”大理寺卿的語氣更沉了些。

崔柏軒再行了個禮,恭敬道:“草民不敢,只是現如今這些病人的病情不明,我們的大夫還在為他們進行著醫治,若是一下子讓所有大夫都離開,怕是會貽誤給他們治病的時機。

草民斗膽,或是在此處審問,或是勞煩大人到別處請其他大夫來穩住這些病人的病情後,心和堂的大夫自然可隨大人前去配合問詢。”

門外的百姓討論道:“不愧是心和堂的大夫,哪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想著病人為先。”

“心和堂都害死人了,還幫著心和堂說好壞?你說你收了心和堂幾個錢?”

“收什麼錢?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你說心和堂要害死人,證據呢?心和堂好好的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在沒有實據之前,我也願意相信心和堂,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來指責心和堂治死病人,可是最後不也發現是有人存了心誣陷心和堂嗎?說不準這一次也是如此!”

“我也是這麼想的。”

有的膽子比較大的百姓揚言說道:“大人,我相信心和堂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如就在這裡好好調查吧,也讓那些身子不適的人可以得到醫治。”

大理寺卿怒喝道:“都嚷嚷什麼嚷嚷什麼,這案子是你們審還是本官審?”

隨後命令道:“將所有人都帶走!”

心和堂的大夫下意識看向崔柏軒。

崔柏軒無奈地說道:“既然大人都已經這般說了,那便去一趟吧。”

而後對那些還中著毒的百姓說道:“若是病情尚未得到緩解,還是速速前去尋找旁的大夫幫忙醫治。”

說完,心和堂等人就都被帶走了。

眾人被帶到大理寺,分開審問。

負責審問崔柏軒的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向他詢問道:“為什麼你們要給病人下毒?”

此話一出,崔柏軒微微眯了眯眼睛。

在審訊心和堂眾人之時,大理寺也派了不少人到逍遙王府的門口,要求將陸芷清帶去問話。

只是不管大理寺的人說什麼,逍遙王府的大門就是不開,拒不見客。

圍觀的百姓中,有人故意揚聲說道:“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逍遙王妃都不出來,難道真的給病人下了毒,所以做賊心虛,不敢出來了?”

隨後立馬有一道聲音附和道:“看樣子是了,畢竟她的爹孃現在都只不過是庶人一個,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王妃之尊,當然不想也變得和她爹孃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哦,若是此事屬實,那也算不上是普通人,得是犯人。”

大理寺卿看著緊閉的王府大門,說道:“給本官看好這裡,本官進宮請旨。”

他一個三品的官員,還沒有資格強行搜查親王王府。

與此同時,心和堂的夥計已經來到安國公府。

這會兒,陸浩晨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