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清愣住。

陸天衡站起來,陸芷清立即去扶著他。

陸天衡欣慰笑了笑,說道:“你在丞相府作的那首詩,我聽說了。”

“只是胡亂一寫,上不得檯面。”陸芷清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首詩她就是突然興起而作,對仗什麼的完全沒考慮。

“卻是極佳。”陸天衡板著臉反駁道。

他不喜歡大部分文人酸腐迂迴那一套,但不代表他看不起所有的文人。

有真才實學的文人他同樣佩服。

他素日裡也會看一些詩詞,只是看得不多,因為大部分都不過是虛空之物,空有華麗辭藻卻無半分內涵。

陸芷清這首詩,頗為樸實,顯然也沒有考慮過對仗的工整,但難能可貴的是她想要表達的用意。

“清兒,咱們陸家那麼多的子輩中,數你的槍法學得最好,天賦最高,你今日所作的詩更能見你心中之丘壑,雖然從心裡說,我捨不得你去沙場那樣兇險的地方,可若你有此想法,我可教你。”陸天衡發自肺腑地說道。

“我想去沙場。”陸芷清正色對他說道,沒有任何猶豫。

保家衛國,不該拘泥於性別,男子能做的事情,她一樣能做,而且她自問不會比他們差。

“好,好,那便從明日起,每日辰時你在演武場等我。”陸天衡說道。

“是!”陸芷清立即應下,眼神閃爍著亮光。

陸長風那個混賬東西讓陸天衡非常失望,但慶幸的是,他有陸芷清這個女兒。

陸芷清順勢將嚴擎的事情和陸天衡提了一嘴。

“你覺得那人可靠?”陸天衡問道。

“嗯。”陸芷清點頭,卻沒過多解釋。

“行,那我對外便稱是我給你尋的侍衛,專門保護你的安全。”陸天衡也沒多問,這丫頭極有主見,他相信她的決定。

“謝謝爺爺!”陸芷清欣喜道。

第二天一早,陸芷清就在自己的院裡看到了嚴擎。

“主子。”

“暫時委屈你先給我當侍衛。”陸芷清說道。

嚴擎是將帥之才,讓他給她做侍衛,確實委屈了。

只是現在還沒有一個合適的時候,等之後尋了機會,肯定還是讓他去到最合適他的位置。

嚴擎立即說道:“屬下的命是主子給的,能留在主子身邊,是屬下之幸。”

陸芷清淺淺笑著說道:“不用這麼一板一眼,我的身邊沒那麼多規矩,你用早飯了嗎?”

嚴擎老實搖頭,知道可以來將軍府後,今天一大早就來了,不敢有半分耽誤。

“來,坐下吃點兒。”陸芷清說道。

“屬下不敢。”

“如果當我是主子,那就一切聽我的,不得拒絕。”陸芷清故意板起臉說道。

嚴擎:“……是。”

當嚴擎看到陸芷清用完早飯後去演武場,很是驚訝,看到陸天衡親自指點,看到陸芷清武功竟是那樣高,更是驚訝。

從辰時開始,整整兩個時辰,她幾乎沒停過,額頭上佈滿了汗水隨意一擦便又繼續,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累。

“嚴擎,看你步伐,你學過武?”陸芷清問道。

“粗粗學過一些。”

陸芷清彎唇,隨手給了他一把劍,說道:“來,給我展示一下。”

嚴擎有些惶恐。

“你想要護我,也得讓我看看你真本事不是?”陸芷清笑道。

“好,若有冒犯之處,請主子見諒。”嚴擎抱拳說了聲,便拿起劍和陸芷清比試了起來。

嚴擎說的粗粗學過一些顯然謙虛,他繼承了嚴家劍法,一招一式極有講究,沒有任何花裡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