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留著我有用…”王在遠看著兩旁正準備動身過來的兵卒後,急忙喊道。

作為綠營守備,王在遠對於此時情況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一旦左右兩邊的兵遵令把自己拖走,那自己就只有身首異處了。所以,王在遠那怕是丟臉的哭鬧,也必須要吸引住眼前決定自己生死的這個人,否則萬事休已。

“你戰又不能戰,兵又沒有兵,我實在想不明白你還能有什麼用。”許離果突然就被王在遠的叫喊聲吸引了,轉過頭看了看跪地的王在遠說道。

“不,大人。你們接下來不是要去攻打于都縣嘛!”王在遠急忙說道。

“沒錯,那又如何?經此一戰後,你覺得於都縣還可能守得住嗎?”許離果回答道。

“對,有大人、有天兵在此。別說于都縣,就是其他縣也難以守得住。”王在遠捧了捧王在遠說道。

“那你還想要說什麼?”許離果很是好奇的問道。

“大人。我是想說,留下我的一條賤命,我可以為你招降周邊幾個縣。如此一來,可以減輕天兵的勞苦。”王在遠幾乎獻媚一般的說道。

“哦?這倒是稀奇。你有什麼能力可以幫我們招降周邊幾個縣?”許離果有些懷疑的問道。

“大人放心,周邊幾個縣的兵力佈置我熟得很,他們的守備也是我的熟人。如果他們投降最好,要是敢不投降,我就帶人幫大人除掉那些不開眼的傢伙,省得他們礙大人的眼。”王在遠惡狠狠說道,一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模樣。

“好,你既然敢這樣說,我也不怕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真能把周邊縣給我軍拿下來,到時候是要加入我剿匪軍還是要拿錢有人都隨你。”許離果摒退了上前來二人後說道。

“但是,你要是敢矇騙我。到時候也別怪我殘忍了。”

聽完許離果的警告,王在遠連呼不敢。看著滿是自信的許離果,王在遠總覺得他有的是辦法對付自己。

清軍的突然戰敗訊息,隨著逃跑出來的鄉勇很快就傳入了于都縣。

此時,于都縣亂成一團。

在那些逃出來的鄉勇跟綠營兵口中,剿匪軍猶如天兵一樣的存在,根本沒有辦法打勝。

如此調論更是把城中不少大戶嚇得不輕,要知道他們可都有出錢出鄉勇來抵抗剿匪軍。可是,如今二千多清軍連三百多剿匪軍一個罩面都擋不住。聽說這剿匪軍可是有百萬軍隊,一旦剿匪軍追究起來,他們不得滿門被抄斬?

於是,不少的大戶在亂作一團中拼命的收拾東西。準備放棄縣城中的房屋,想著要趕在剿匪軍還沒有進城之前到鄉下躲躲。然而,卻有更多的大戶動起了投機的心思。

城中大亂,捕快不願多事,地痞流氓們正是放任之時。雖然大戶他們欺負不了,但是小家小戶卻只能任他們魚肉。

沒有秩序的地方,不需要多久。僅一個時辰,城內便有多起火災,姦淫擄掠之事更是難以計算。

在平民們呼天搶地之際,剿匪軍騎兵帶著崔逸賢進了城。許多大戶收拾完東西還沒有來得及走就被緊閉的城門給攔住。

城中知縣回城,主心骨一回來,捕快也就很快回到了職位之上。在捕快的帶領之下,加以剿匪軍騎兵的武力,城中的亂像很快被平定了下來。

經過城中的大亂,終於恢復平定的于都縣百姓突然發覺,剿匪軍進城其實也是不錯的事。

雖然進城的剿匪軍僅有三十來騎騎兵,然而卻沒有幾個人敢挑戰他們的兵威,畢竟敢挑戰兵威者都去了地府。可是,城中百姓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進城的剿匪軍還是太少,必須要多些才安全,讓人放心。

又一個時辰過去,天色已近黃昏。

終於,在太陽完全下完山之際。于都縣的百姓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