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死死抵住他的太陽穴。

“你……你……你一個該死的賞金獵人,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漠本叫罵著。

“錢……錢我可以給你!你執意如此……別怪我!”漠本突然拿槍指著凌逸。

而凌逸同時抬起了槍。

三聲槍響,瀧鈺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動靜,他跌跌撞撞跑向凌逸的方向,空曠的太空港中,漠本和孩子不知道去了哪裡,瀧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順著氣味的方向看去……

“不……不不不!”瀧鈺跌跌撞撞地撲過去,看著靠在牆上渾身是血的凌逸哭喊著搖晃著他的肩膀。

鮮血浸透了凌逸的衣衫,他的胸口還有數個汩汩流血的彈孔,他損壞的護甲早就擋不住子彈的攻擊,這致命的幾顆子彈讓本來就搖搖欲墜的他半隻腳已經踏入了墳墓。

凌逸慢慢抬起頭凝視著瀧鈺的臉,隨後一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他劇烈地喘息著,時隔幾個月,瀧鈺再次聽見了他說話。

“前方……大門……人質……人質……”凌逸已經口齒不清,眼神略顯渙散。

“讓……讓孩子們……回……回家……”凌逸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急迫感。

“你聽我說,我先想辦法治治你……治治……”

還沒等瀧鈺說完,凌逸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費力地搖搖頭,手指顫抖著指著漠本逃跑的方向。

“快……快追……我……我等……”

瀧鈺低下頭嘆了口氣。

“別死,等我回來。”

隨後他起身去追擊漠本,終於在餐廳追上了退無可退的漠本,此時的漠本仍然在做著困獸之鬥,他勒住小男孩的脖子絕望地縮在牆角,現在的他就是喪家之犬,已經被人逼到絕路的喪家之犬。

“你!我告訴你!你別想能夠逮住我!”漠本因為緊張而抖若篩糠,他的槍抖得看起來隨時都會走火。

“哥哥!殺了我!是我害死了凌逸哥哥!都是我的錯……”小男孩哭泣著掙扎。

瀧鈺只是沉默著,完全沒有後退的意思,漠本瘋瘋癲癲地扣下扳機,子彈擊中了瀧鈺的手臂和小腿,瀧鈺一刀插在地板上硬撐著站起來瞪著他。

“你們都得死!都得死!”漠本大聲喊著舉起槍瞄準瀧鈺腦袋。

話音未落,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後,漠本的腦袋跟落在地上的西瓜一樣爆開,他沒了腦袋的軀體頹然倒下,小男孩摔倒在地上,瀧鈺抬起頭面前的人居然是黯星。

“黯星!黯……黯星……你來了……”瀧鈺喘著氣聲音虛弱。

黯星給瀧鈺草草包紮了傷口急迫地詢問著。

“凌逸呢?我追蹤不到他的訊號,他人呢?他人呢??”

瀧鈺帶著黯星和小男孩回到凌逸身邊,凌逸看著黯星嘴角微微上揚。

“我從來不會聽話不是麼。”黯星輕輕摸摸凌逸腦袋。

凌逸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抬起手輕輕摸摸小男孩的臉頰,瀧鈺握住他的手,凌逸凝視著他的眼睛止不住地倒氣。

凌逸鬆開手,顫顫巍巍指著前方喉嚨動了動擠出幾個字來。

“家……想……想回……家……”

三人沉默著,空氣就像凝固一般讓人難以呼吸,只有飽含淚花的眼眶訴說著不捨。

“讓……讓孩子們……回……回家……”凌逸斷斷續續輕聲道。

“記住我……記住我……我曾經……曾經……存在過……”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凌逸眼角流下一滴眼淚,前所未有的睏意襲來,若是輕輕閉一閉眼也不會有問題的吧……就一會會……

清晨,瀧鈺三人站在殖民地外圍眺望著遠方。

以前的凌逸是那麼高大,滿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