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瀧鈺總是能聽見若有若無的啜泣聲,每次他起身去找黯星的時候,他卻總是掛著那副笑容,似乎一切照常。

這兩天,經常說笑話欺負瀧鈺的凌逸卻一直小心翼翼不肯多話,他每次看見黯星總是有一股自己的底褲都被看光了的感覺。

“放輕鬆,我對你黑色的胖次不感興趣。”黯星淡淡說著。

“哈?!!”凌逸臉爆紅,慌忙逃回駕駛艙只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飛船停下了下來,黯星正要下船卻被凌逸攔住。

“你現在走路都費勁,更何談賞金任務?”

“哦?”黯星看了看凌逸,凌逸不安地縮了縮脖子。

“那我就等著好咯。”說完黯星便回了飛船。

兩人走在路上,凌逸心裡面一直犯嘀咕,這個傢伙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深夜一路跟著目標到達一處美術展覽館,瀧鈺開啟口罩,慢慢進入展覽館,他注意到牆上釘著一個蘋果和一根香蕉,拿下來看了看隨手扔掉,又發現一幅奇怪的畫作,畫布上只是被割了幾條口子,卻被裝裱在防彈畫框裡面。

“別亂碰,這些垃圾值一個億呢。”凌逸小聲說。

“一個億???”瀧鈺根本不敢想象。

“嗯哼,別看這玩意兒樣子不怎麼樣,但確確實實一個億。”凌逸彈出臂刃來,一刀斬斷門鎖,大力一腳踹開門,兩人步入了一條掛滿畫作的長廊。

“這是啥?”瀧鈺疑惑地看著那些似乎只是用顏料亂潑出來的畫作。

“我怎麼知道,這些藝術家腦袋裡面想什麼又不是我能參透的。”凌逸聳聳肩。

牆上釘著一些碎布條,下面卻有著滿滿當當的藝術品介紹,甚至前方的展櫃上擺著一袋子垃圾,裡面的香蕉皮都腐爛發黴了,散發出一股酸臭的氣味。

“這些能叫藝術品?”瀧鈺越來越不明白了。

凌逸也不明白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居然就能價值幾個億,說真的,對他來說他倒是對一頭會畫畫的豬更感興趣,畢竟那頭豬畫的東西估計都比這些好懂。

“為什麼會有人把一袋子酸臭腐爛的垃圾擺在上面?甚至取名叫……“生活”?”瀧鈺撓撓頭。

“這不重要,誰知道他們到底是腦袋裡面有什麼奇怪的想法,還是單純想要撈錢糊弄人罷了,我不在乎。”凌逸大步往前走著。

牆上凌亂不堪的毛筆字似乎還是某一位大師的傑作,胡亂塗抹的顏料,擺在展示臺上面的垃圾袋,甚至還能找到半個被啃了的蘋果,他一度懷疑自己進入了生活垃圾展覽館。

“也許是咱沒什麼所謂的“藝術細菌”?反正我是看不懂,真正的藝術不應該是雅俗共賞的嗎?至少……能讓我看見第一眼會讓我認為這是一幅畫,而不是什麼垃圾。”凌逸嘟囔著。

兩人一路走到最深處,在孤單的角落裡掛著一幅奇怪的畫,瀧鈺慢慢靠近畫作,他看見的是美輪美奐的大海,沒有汙染的,就像藍寶石一樣的大海,白色的浪花就像一堆堆白雪一樣捲上金黃色的沙灘,一望無際的海似乎可以包容萬物,他感覺自己聞到了鹹鹹的海風,一隻信天翁展開潔白的翅膀,天使,自由的天使展開了自己的翅膀飛向遠方。

“真是……好美……”瀧鈺看呆了眼。

凌逸也注意到了這異於常人的畫作,他開啟角落裡面的門,地上散落著許多幅不同的畫,美輪美奐的夜空,浩瀚無盡的星海,金黃色的田野……他抬起頭看見前面有一個瘦削的人影拿著畫筆在忙忙碌碌,後面掛著的畫作,是梵高的《星空》。

“哎!你!”凌逸拔出手槍靠近,那瘦削的男人站起身,給自己的畫作補上最後的色彩,那是一隻白色的玫瑰花。

“二位客人,恭候多時。”男人慢慢轉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