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漫漫,你是孟漫漫對吧,我幾乎從不記人,可偏偏對你有印象,誰讓你經常待在他身邊呢?”

雲歸裳摟著孟漫漫的脖子,用匕首輕輕拍著孟漫漫的臉蛋。

雲歸裳腰腹有著槍傷,雖然已經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但她一開口說話,就會滲出鮮血。

“剛剛的人,原來是你,雲歸裳。”孟漫漫看著鏡室的一片狼藉,回想著剛剛發生的情況——剛剛被封住的門口被撞開了,被一輛無人駕駛的、疾馳的摩托車。

門被撞開之後,他們端著武器緊張的對峙著,卻看不到半點人影,直到有人摸到了孟漫漫的背後,感受到了魂痕,孟漫漫才明白,那是隱匿身形的雲歸裳。

可沒等孟漫漫反應過來,雲歸裳就捅傷了她四肢關節,讓她失去了行動力,只留下完整的咽喉,讓她得以喘息和說話。

被捅傷後,孟漫漫讓其他鏡室裡的人冷靜,讓他們不要開槍,因為他們有可能會連同孟漫漫一起將她射死,孟漫漫和他們不一樣,要是自己死了,很可能不會重置。

正在他們僵持不下時,雲歸裳的隱匿消失了,然後他挾持孟漫漫,同時打了一個電話。接的那人是宇印生,說了些不知所云的話後,便結束通話了。那之後雲歸裳就再也沒繼續動手,似乎他在等待宇印生過來。

現在距離重製也就二十分鐘了,孟漫漫讓其他人專注破解,而自己選擇和雲歸裳周旋,因而此時,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雲歸裳偷襲成功後,對著孟漫漫說道:“小漫漫~你的身手又生疏了,還是說你在分心想著什麼?”

如他所言,我確實是分心了,光顧著思考有什麼可能破除迴圈,而沒注重眼前發生的事,沒想到被雲歸裳打得個措手不及。

孟漫漫鎮定下來,問道:“你不去找宇印生嗎?他明明出去找你了。”

“我知道宇印生為什麼出去,我也知道,我留不住他,所以,小漫漫,我才來找你。”

雲歸裳貼近孟漫漫,似乎想要完全取代她一樣,他對雲歸裳說道:

“我太嫉妒你了,我認識你這麼久了,為什麼你總是能受他的青睞,為什麼你的魂痕就這麼適合,如果沒有你,該多好。或者我是你,又該多好”

也許是因為雲歸裳緊挨著她,鮮血浸透了孟漫漫的後背,孟漫漫意識到她的腰腹有個傷口。

孟漫漫輕輕用臉龐撞開雲歸裳的手肘,騰出空間後,說道:

“是你一直以來太執著於他,可能他就不喜歡過於熱情的人呢?放緩一點,沒準對彼此都好呢?”

“不不不。我覺得你也清楚,只要我一放鬆,他就會忘了我,唉!”

雲歸裳嘆了口氣,似乎很難受一樣,隨後又抓緊了匕首,說道:“

我不會放手的。”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或者說變本加厲了。”孟漫漫說道。

聽到孟漫漫這麼評價,雲歸裳也回道:“你也變了,變得不乖巧了,會頂撞人了。不過也無所謂,我從以前開始就討厭你。”

孟漫漫不想繼續跟他吵下去,她問道:“雲歸裳,你究竟想幹什麼呢?”

如果回顧過去,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錯,才讓雲歸裳變成這樣的呢?是不是我還在永旭時,不該說服她加入永旭呢?還說是不該將他視如己出,不該和他相處太長時間?說到底,為什麼雲歸裳會執著於我呢?

無論我做了什麼,現在,反倒是自討苦吃了。

宇印生趕回了據點,可能是以前猜對雲歸裳行為之後自信滿滿,他以為只要待在外面,雲歸裳就會來找到他,但沒想到雲歸裳不按常理,直接避開宇印生,來到據點。

地下室的門被摩托車撞開了,封好的門豁開了大口,宇印生小心翼翼地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