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向客棧掌櫃打聽花子虛家的位置。

“嘿嘿,你找他,去花府估計找不到。”掌櫃的狡黠一笑說道。

“那他平常在哪兒?”武大問道。

“要麼在翠雲樓,要麼在青雲賭場。”掌櫃的說道。

“你咋知道的?”武大有些好奇地問道。

“清河縣人盡皆知,武大,你不知道麼?”掌櫃的有些好奇地看著武大說道。

“可能平時不怎麼留意,你給我講講。”武大忙掩飾道。

“這花子虛就住在城西的花府花太監家,這花太監今年七十有餘,據說早年服侍過神宗皇帝。花太監無後,這花子虛是花太監哥哥家的孩子,在他小的時候就過繼給了花太監,以備以後有人養老送終。但這花子虛不務正業,每天就遊走於賭場妓院之間,反正他家的金銀財寶多了去了,敞開花估計也花不完。”掌櫃的說道。

“哦那我知道了。”武大與掌櫃的告了辭,回屋裡又揣了十貫的零散錢鈔,離開了客棧。

此時已到申時,武大決定先去翠雲樓看看,他喊了輛馬車,加快了趕去的速度。

武大今天是第二次來到翠雲樓,他見到李管家,問道:“李哥好,打聽個人,花子虛花公子,可在咱們翠雲樓玩樂?”

“沒有啊,這幾天都沒有見他了,估計後兩天就要來了。您找他有事兒?”李管家說道。

“哦,有點事兒找他聊聊。”武大說道。

“那他不在我們這兒,這個點他有可能在青雲賭場。再晚些,他估計就去怡春院了。”李管家說道。

“好的,李哥,我這就去青雲賭場。”武大說著,與李管家告別,坐馬車趕往青雲賭場。

青雲賭場在城南,武大趕到時已經接近酉時。

賭場所在是個大院子,除了大廳裡散客外,還有一些廂房做為貴賓廳使用。

武大一進院子就被盯上了。

“您好,這位大哥,您來玩這邊請。”有個跑堂夥計走向武大說道。

武大隨著夥計先來到了大堂,大堂里人聲鼎沸,有七八張桌子在玩著不同的專案,猜大小,押數字,推牌九,打麻將,不同的桌子前都圍了一堆人,大家都玩的不亦樂乎。

武大一個桌子一個桌子地轉著看,他也不認識花子虛,也不知道花公子在沒在這大廳裡。

跑腿夥計一直跟著武大,見武大東瞅瞅西看看,也不關心賭桌上的玩耍,也不留意大家的輸贏,便問道:“大哥,您看玩哪個?”

“兄弟,打聽個人。”武大一邊隨他走著,一邊說道。

跑堂夥計臉瞅向武大,一臉的疑問。

“花子虛花公子,在不在你們這兒?”武大沒有理會跑堂夥計的眼神,繼續問道。

“你是誰?你問他幹嘛?”跑堂夥計警惕地問道。

“哦,家裡有事兒找他,他家人說他在這裡,讓我來找他。”武大編了個謊,說道。

“不知道。我不曉得哪個是什麼花公子。”跑堂夥計明擺著不願意提供線索。

武大斷定,花子虛應該是在這裡,只是這裡這麼多人在,不知道哪個是。

陸少然心想,既然來了,那也看看這宋朝時候的賭博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樂。他曾經陪客戶去過幾次澳門,見識過那邊發達的博彩業,各式各樣的賭博機器和玩法,令人深陷其中,樂不思蜀。

而這宋朝的青雲賭場,跟那現代化的賭場,本質上並無區別,賭場看似賭的是錢,技術、運氣、心理,都牽涉其中,實質賭的是人性。

人的貪婪和脆弱,在這裡表現地淋漓盡致。

贏了的人還想贏,尤其是所謂手氣正旺的時候,你敢讓他就此結束不讓他繼續賭,他會跟你急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