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蓓蕾拿出手機,翻出了陸少然的電話號碼。她停頓了一下,撥了出去。

“您好,您哪位?”電話聽筒裡傳來了一個女士的聲音。

閔蓓蕾一句話沒說,迅速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她看了看撥出的手機號碼,沒有錯,是陸少然的。那麼,如果沒有撥錯的話,接電話的女士會不會是陸少然的妻子?

如果是陸少然的妻子接電話,那就沒法說了。她如果不知道菲兒存在的情況下,貿然說出來,是不是也給陸少然添了不少麻煩?

閔蓓蕾沉吟了片刻,還是決定先不打這個電話了,她本意是想打電話質問一下陸少然,是否知道,菲兒因為他要放棄南山的一切,回到天中的事情?

既然接電話的不是陸少然,那就先算了,看看菲兒的動靜再說。

閔蓓蕾嘆了一口氣,她知道上官菲兒的脾氣,如果逼得太緊了,恐怕她真的會失去這個女兒。

楚秋秋正在家中看著小兒子陸遠玩,忽然聽見陸少然的手機鈴聲響起,忙去挎包裡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個南山的陌生號碼,便接通來,問了一句。

“您好,您哪位?”

結果,對方迅速把手機給結束通話了。

楚秋秋想了想,沒聽陸少然說過與南山那邊有什麼聯絡,而認識的人裡,恐怕只有上官菲兒在南山了。

難道這個電話和上官菲兒有什麼關係?

楚秋秋想了想,拿起陸少然的手機,又先後輸了三次密碼,都沒能開啟手機,便又放下了。

上官菲兒走了也有兩週多時間了,說實話,還有些想她的。

楚秋秋想起上官菲兒,微微笑了一下,這種關係也真是微妙,常理上來講,提起上官菲兒,應該咬牙切齒恨恨的才對,怎麼能想她呢?

但要說恨上官菲兒,確實也恨不起來。

這個女孩兒給人一種親切感,很溫暖。

也不知道她回去以後怎樣了?希望她能從這件事情上走出來吧!也算是給和陸少然的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陸少然啊,陸少然,沒有想到,你竟然瞞著我還搞了一段戀情出來?

是我對你不夠好嘛?

還是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了新鮮感?

楚秋秋一時間胡思亂想道。

可是,陸少然,你這搞的是什麼呢?因為你自己的不負責任,害了兩個愛你的女人。

現在,你倒好,躺在那裡,不管不問,什麼事兒都不用操心,我該怎麼辦?

我?

兩個孩子?

還有你那公司一大幫人?每個人後面又有一個家庭。

你怎麼忍心拋下我們,自己雲遊去了呢?

楚秋秋想起這些,不禁心裡難過起來。

很多時候,她不得不堅強,如果連自己都扛不住了,那誰又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呢?

自己必須把事情扛起來,把責任擔起來,沒有他法,也沒有誰能夠替代自己的角色。

或許,這就是命啊!

楚秋秋又想起結婚時的誓詞,“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呵護你,直到永遠。”

或許現在就是人生中的逆境吧。

週一一大早,陳海山主任帶著一眾醫生去病房查房,來到陸少然的病床前,陸少然仍然安詳地躺著,沒有任何動靜。陳海山檢視了一下心電圖腦電波等監護資訊,詢問了管床大夫丁薇薇關於陸少然的看護情況,心裡一片冰涼。

目前情況來看,陸少然的情況屬於“暫時性植物狀態”,畢竟還沒有到一個月時間,但何時能夠醒來,仍然是未知。

陳海山查房完畢,來到門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