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在餐桌上給上官菲兒講了一個故事。

上官菲兒聽著入神。

“擺在小A面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是拒絕貴人,繼續自己折騰,也可能後來會有一些成就,也有可能一直就是那樣,既沒成就也沒什麼存在感。還有一條就是接受貴人,娶她為妻,接受他安排的一切。”王鐵說到這裡,緩了一下神,幽幽地問了一句。

“妹妹,如果你是小A,你會怎麼選擇?”

“關鍵問題是,這個小A是處於什麼目的接受他的貴人,是愛嗎?如果是,那有什麼不可?”上官菲兒說道。

“談不上是愛,可能更多的是對自己初戀的一種不滿和報復……”王鐵說道。

“可笑!簡直是太可笑了。為了報復離自己而去的女人,竟然娶了另外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這個小A沒想明白。”上官菲兒說道。

王鐵頓時沉默了下來,默默地吃著菜。

“也有可能是小A急於想擺脫窮苦沒有希望的現狀,選擇了一條看似捷徑的道路。”上官菲兒見王鐵不說話,便接著說道。

“這樣說,應該更合理一些。”王鐵說道。

“那也沒有什麼嘛,相互滿足需求,合作共贏。”上官菲兒笑了笑,說道。

“那個小A就是我。”王鐵抬起頭來,看了一下上官菲兒的笑臉,說道。

上官菲兒的笑容瞬間消失,她突然覺得這個故事沒有那麼好笑了。

王鐵反倒笑了笑,“對,各取所需,其實嘛,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包括對孩子也是,當時兩個孩子,一個八歲,一個五歲,現在一個就要大學畢業了,一個今年就要上大學,時間過得好快。”

“王哥,那你聯絡上你的初戀了麼?”上官菲兒問了一句話,問完就後悔了。

“沒有刻意聯絡,但都知道彼此的情況了。她現在已經是一家大醫院的院長了,但至今未婚未育……”王鐵聲音很輕,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或許她心裡還有你。只是……”上官菲兒感覺很是遺憾。

“當時結婚後我們就把老婆因車禍故去的老公留下的紡織廠變賣了,成立了一家醫藥商貿公司,開始是賣藥,後來就是醫療器械、裝置,慢慢做了起來。兩個孩子都是男孩兒也很認可我,我們關係很融洽,我跟老婆關係也比較好。我覺得現在還好啦。人到中年,更多的是要順勢而為吧。”

王鐵終於把自己變成了這個故事中的主角。

“王哥,你是想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嗎?”上官菲兒歪著頭,問道。

“知足常樂。”王鐵笑了笑,繼續說道。

“另外,那種怦然心動的愛情感覺其實很短暫,更多的是經歷了柴米油鹽人間煙火後的感情以及親情,這個會更長久。”

上官菲兒沒有再說話。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並不是誰的人生就是對的,別人的就是錯的。

或許,王鐵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太過說教,本來想輕鬆一些吃個飯,怎麼就成了憶苦思甜座談會了。

王鐵尷尬地一笑,說道。

“妹妹,我只是說說我的故事。聽別人的事兒,走自己的路。不做為參考意見。”

上官菲兒莞爾一笑,說道。

“多謝王哥的分享,其實也很有收穫的。”

上官菲兒與王鐵吃完午飯,彼此告別,王鐵回酒店。上官菲兒繼續拜訪客戶。

週一上午,天中中心醫院神經外科主任陳海山拿著陸少然新的報告單,給楚秋秋打了個電話。

“秋妹,少然弟目前狀態平穩,骨傷情況恢復良好……”

“少然是醒了麼?”楚秋秋急忙問道。

“還沒有。”陳海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