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穿上那件在他住的客棧房間桌子上拿到的黑色緊身衣,竟然異常合身。

徐大立也很驚訝,這不能用巧合說明了,不過徐大立也不傻,這件緊身衣,全清河的成年男子,能夠穿上這個尺碼的也不會超出五個人了。如果真的是武大要犯案,這不是自己留證據麼?

“武大,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把昨晚經歷的事情都交待一下。”徐大立問道。

“回徐大人,我昨晚從葛記診所出來,就直接回到了福祥客棧,洗漱完畢將要上床休息時,忽然看到窗外有個黑影一閃而過,我便立即推開門跟了出去。只是那黑影身手矯健,幾個蹦躍翻騰便沒了蹤影。我追趕不及,便回了房間,剛剛看到方桌上有個包裹和一堆黑色布料,我正在思考這包裹裡是什麼東西時,賀都頭率領眾官差衝了進來。我既不知道這包裹是何時由誰放到我住的屋裡方桌上的,也不知道包裹裡有什麼,更不知道那個引誘我出來的黑衣人是誰。至於這套緊身衣,我也無法說明情況,不過,您想,就我這個身材,穿不穿緊身衣又有什麼區別,大老遠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矮矬子罷了。所以,請徐大人明鑑。”武大還沒說完,堂上就有差役笑出聲來,倒是都頭賀炅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賀都頭,剛你說的黑衣人,身材怎樣?而且能夠飛簷走壁翻進二樓,你看這武大的身形是那個黑衣人嗎?”徐大立瞅向武大,問道。

“回徐大人,記不住了。”賀炅一低頭,說道。

“你們幾個昨晚值班的,過來都看看武大的背影,看看是不是?”徐大立對眾差役喊道。

“武大,你走兩步,要是能飛簷走壁,也露兩手讓我們看看。”徐大立對武大說道。

武大一聽,知道這徐大立在搞笑呢,我怎麼會飛簷走壁啊,便邁開大步走了起來,爾後又跑了起來,偶爾還蹦跳起來。

眾差役看了,都搖了搖頭,有個差役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回徐大人,昨晚的黑衣人可能是個女的。”

“對對,看著身材不高,身手矯健,像是個女的。”另一個差役說道。

“賀都頭,你覺得呢?”徐大立又轉回頭問賀炅。

“是不是女的,無法確認,確實身材不高,身體靈活。”賀炅頭皮發麻,顫聲回應道。

武大聽到賀炅這樣說,長吁了一口氣。

徐大立命賀炅把呈上來的包裹開啟,只見黑色棉布包裹裡是個錦緞面的方巾,開啟來,裡邊包裹的竟然是兩塊長條紅薯。

什麼?

紅薯?

跪著的卓記當鋪掌櫃胡大同,眼見包裹開啟後的錦緞面方巾是自己家的,心裡頓時激動起來,這麼快失而復得也是個好事。誰知,開啟包裹後,裡邊竟然不是金子,而是紅薯。

胡大同只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徐大立頓覺這案件有些蹊蹺,忙喊縣衙的郎中過來,喚醒胡大同。

胡大同“哎呦喂”長出了一口氣,甦醒過來。

“胡大同,這金條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來。”徐大立見胡大同甦醒過來,便問道。

“回徐大人,那七根金條是十日前有個東平府的客商放到我這裡的,他說十日後也就是今日要回來拿,讓我給了他一百貫的錢鈔,並約定十日後用一百一十貫錢鈔來贖回。我覺得這生意能做,他又有金條做質押,便同意了。”胡大同說道。

“剛才你說一共七根金條,都是十兩一根的麼?”徐大立問道。

“是的,徐大人,一共七十兩黃金,七百貫錢呢!”胡大同焦急地說道。

“那金條上可有什麼標識?都驗過真偽了麼?”徐大立繼續問道。

“這金條還能有假?我幹這一行有二十年了,每年手上過的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