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會議結束後,楚秋秋把梁躍青留在了會議室,針對剛才大家反饋的幾個問題和她看財務提供報表時發現的問題,她沒有立即詢問,而是記了下來。等大家都走了以後,他要單獨問問梁躍青。

“躍青,我看基本上每月都會有幾筆講課費,金額不等,這些都是給誰的?具體講了什麼課?”楚秋秋針對問題發出疑問。

“這個是給到一些關係的,都是以這種形式記賬,至於講課,有的是邀請去別的醫院講課,有的是邀請給廠家講課,還有的他們自己講課。”梁躍青說道。

“他們自己講課,我們也要支付講課費?”楚秋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一般都是他們組織的沙龍或者院會科會之類的,為我們產品做了站臺代言。”梁躍青繼續解釋道。

“不應該是廠家來做這些事情麼?”楚秋秋問道。

“這要具體看廠家是怎麼操作市場了,但大部分的品牌都是由我們這些經銷商來墊付費用,後續再核銷,或者就是裸價操作,我們要餘留出來費用做這些事情。”梁躍青說道。

楚秋秋之前對醫療領域的經營操作模式有些耳聞,但具體情況沒有了解過,之前他跟陸少然很少溝通工作上的事情,一方面,兩個人業務層面沒有什麼交集之處,另一方面,楚秋秋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回到家還要忙著照顧孩子,沒有心思放在與陸少然溝通工作事情,再加上陸少然的業務工作一直順風順水,似乎也沒有遇到過什麼棘手的事情,因為陸少然回家就沒談過工作,他倆在一塊溝通的要麼是女兒,要麼就是兒子。

本來還有幾個問題要問的,但楚秋秋髮現梁躍青的話術都是現成的,而這些話術對於沒有接觸過實際操作的楚秋秋來說,無法判斷是否有問題。楚秋秋打算再瞭解一段時間後,或許就能更瞭解答案。

“對了,還有那輛x5,是否有必要保留?”

楚秋秋潛意識裡覺得,這輛車有些多餘,如果陸少然不開的話,她在想,後續即使陸少然上班了,也先不讓他開車了,到時候租輛車還帶司機,更安全一些。

“需要保留,其實陸哥開這個車,更多的是接送領導方便一些,現在那就由我來開,接送領導好了。”梁躍青直截了當地說道。

“接送領導?”楚秋秋一時有些不解。

“是的,有些領導需要辦私事,帶自己單位的車和司機不方便。”梁躍青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領導?都什麼私事?”楚秋秋想搞個清楚。

“大概是醫療領域的,私事那就多了去了,各式各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梁躍青說道。

楚秋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得作罷。

“這個車也是公司形象的一部分。”梁躍青繼續說道。

“行,先按你說的辦。”楚秋秋對於梁躍青的評論不置可否。

“秋秋,中午一起吃個飯?”梁躍青抬腕看了下表,問道。

楚秋秋一愣,上次梁躍青叫楚秋秋“秋秋”時應該還是七年前了,後來楚秋秋嫁給了陸少然,梁躍青一直都叫她“嫂子”的。

“躍青,改天吧,我還要趕到報社去,我只請了半天假。”楚秋秋說道,她不想跟梁躍青吃這個飯。

“那好的,你怎麼來的?開車了麼?”梁躍青問道。

“開了。那我先走了,躍青,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楚秋秋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出了會議室門,與會議室對面辦公區域坐著的內勤和財務人員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辦公室。

梁躍青將楚秋秋送到電梯口,為楚秋秋按了電梯鍵,目送她進了電梯,揮揮手告別。

楚秋秋坐上汽車,發動起來,匯入到茫茫車流中。

梁躍青送完楚秋秋,回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