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秋扭頭看了一下後排坐著的王阿姨,問道。

“王姐,你何時見過的?”

“秋秋,不是要故意隱瞞你。這也得有兩年時間了。你知道那時候我有些腰疼,少然給我掛了箇中心醫院週六上午的專家號,那天早上,我坐少然的車去了中心醫院,我們倆坐電梯去了八樓的疼痛科,他正要陪我進科室,忽然接到個電話,看著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知道他應該是有事情,便說“少然,你先忙去吧。”當時掛號排號還沒排到我,前面還有幾個人,我就在候診區等著叫號。少然說已經給科室主任打過電話了,就診了報他的名字,便走了。我看完門診,去一樓拿藥,卻在一樓大廳拐彎處看到,看到……”

王阿姨回憶著往事,描述著,然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看到少然跟一個女孩兒擁抱在一起,少然正在拍那個女孩兒的肩膀。我徑直走過去,看到了那個女孩兒的面容,就是中午咱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女孩兒。”

“兩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楚秋秋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問道。

“記得,剛開始時就有些印象,後來越看覺得越是,這女孩兒長的標緻,令人過目不忘。”王阿姨又回憶了一下上官菲兒的身材長相,嘖嘖,這應該是這輩子真實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少然當時沒有看到你看到他們在一起?”楚秋秋問道。

“應該沒有,少然背對著我的,我轉了一圈,也始終在少然的側面和背面,他沒看到我,我就徑直走過去,確認了一下,然後轉身去了收費和取藥視窗。後來,我想了想,給少然打了個電話,說讓他忙著,自己坐公交車回家去了。他就問了問我的病情狀況,我說不礙事,他就沒有再說什麼。那天我是坐公交回去的,少然是晚上九點多回家的。”王阿姨說道。

“那當時也沒聽你說什麼啊?”楚秋秋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那天少然回來挺晚的,因為平時的週六週日,陸少然基本都在家陪她和孩子,即使有急事出去也是速去速回,沒有那麼晚回來過。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本來當時就想上去問問的,但看那個女孩兒哭的梨花帶雨,少然正在勸慰她,又不忍心打擾,便離開了。”王阿姨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話。

“當時沒有覺得他倆是那種關係,感覺就像醫生在勸慰病人家屬。”

“哪種關係?醫生勸慰病人家屬還要擁抱麼?”楚秋秋一時間竟有些惱怒。這王阿姨知道多少陸少然的事情,前兩天還說是聽說的,今天就親眼所見了。

“不是,我說錯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哪種關係。”王阿姨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剛才的話語措辭確實有些不妥。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倆的關係。”楚秋秋平靜了一下情緒,溫和地說道。

“啊,秋秋,你知道少然跟她……?”王阿姨有些驚訝。

“嗯,我知道。”楚秋秋再次重複道,但心裡卻在嘀咕,其實,我知道的不一定就比你多啊。

兩人不再言語,車廂裡復又陷入沉默中。

“菲兒……姐……姐,

別走,我,我喜歡你……”

忽然,躺在後排座椅上睡覺的陸遠,嘟囔著說道。王阿姨拍了拍遠遠的後背,遠遠側了一下身,又重新睡去。

“唉!這是妖精啊。大的喜歡,小的也喜歡……”楚秋秋心裡不禁有些落寞。

咖啡館。

徐景春問到上官菲兒結婚了沒,上官菲兒說了句:“快了。”然後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中指的戒指,心裡卻是一片淒涼。這八字連一撇都沒有呢。

徐景春聽到上官菲兒的回覆,心裡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時間百感交集。

“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