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工作上的煩擾,時間過得好快,陸少然在上官菲兒家已經待了三天,他的左腳痛感逐步減輕了。

幾天來,陸少然與上官菲兒兩個人一起做飯吃飯,一起做家務,一起看電視,一起相擁入眠,兩個人的感情又升溫了不少。在對往事的回憶描述中,兩個人發現彼此竟有那麼多默契的地方,上官菲兒很是欣喜。

期間,王鐵在週五晚上給陸少然打了個電話,告知他自己已經坐飛機到老家了,在回家的路上。

“王哥,你這跑的還挺快的,給家人帶好啊。”陸少然說道。

“好嘞,你腳咋樣了?”王鐵問道。

“好些了,這幾天都在吃藥,飲食上也注意了很多,每天都是素菜。”陸少然笑著回應道。

“哈哈,我是無肉不歡,天天吃素那可沒味兒,不過,你有美女相伴,也是不幸中的萬幸。”王鐵笑著回應道。

“嗯嗯,很知足了,不至於一個人百無聊賴。”陸少然回應道。

“我要是你,那就帶回家養著唄。你又不是缺那個錢。”王鐵調侃道。

“唉呀,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對一個人好,你得負責啊。”陸少然忙解釋道。

“唉,你這觀念,也不能說你是錯的。但現在這樣吊著,那就是負責任了麼?”王鐵的問話意味深長。

陸少然沉吟了半晌,也沒有想出怎麼回答他,隨意又調侃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是王大哥打的電話麼?”上官菲兒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從廚房出來,問道。

“嗯嗯是的,他已經到老家了,剛下飛機。”陸少然說道。

“這王大哥說話做事都挺豪爽的,你們男人湊在一起是不是經常叫女郎搞些一夜情啊什麼的?”上官菲兒拿了一瓣橙子喂著陸少然,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沒,哪有的事兒,我可是正經人,從不搞那些。”陸少然一臉的嚴肅。

上官菲兒從陸少然堅定的眼神中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王大哥他……,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哥哥可別受他的影響呀。”上官菲兒滿含期待的交待道。

“菲兒有所不知,我們這行業,說白了,就是走關係託人情,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麼樣癖好的人都有,有人好這個,有人好打牌,有人好釣魚,有人好抽菸喝酒,都是大爺都得陪著,很多時候我也很無奈。”陸少然說這話時很平靜,而在平靜的背後是數不清的酸楚和無數次的無奈。

上官菲兒抱著陸少然的頭,幽幽地說道:“哥哥,辛苦了。”

能有個知疼知熱善解人意說話做事都無比放鬆的紅顏知己,真是我陸少然修來的福分啊。

陸少然抱著上官菲兒的芊芊細腰,輕聲說道:“乖啦。”

本來陸少然想訂23日週六晚上返程的高鐵票,但看到上官菲兒依依不捨的表情,就把車票改到了24日週日晚上最後一班。

“乖啦,下週一也要上班了。”陸少然說道。

“嗯。”上官菲兒知道這樣的結果,輕輕回應了一聲。

陸少然想再說一些安慰的話,卻發現很難再說些什麼,再漂亮親切的話語,不落到實際上,那就是謊言。雖然戀愛中的人都有意或者無意地喜歡謊言,偶爾聽聽還好,聽得多了,就像每天都吃生日蛋糕一樣,膩得慌。

週六的傍晚,上官菲兒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陸少然看著她剛洗了的一頭烏黑秀髮,一本正經地說道:

“菲兒,我來給你吹乾頭髮吧?”

上官菲兒一愣,笑著說道:“好呀。”

上官菲兒拿出吹風機交給陸少然,在餐椅上坐好,陸少然接過來,插上了開關。

“嗚~”吹風機啟動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