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珊珊這一覺睡得舒坦,好久沒有這麼深度睡眠了。她張開雙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

先是看到天花板的吸頂燈,奇怪,怎麼變模樣了?

還有這牆?竟然是倫敦霧的灰濛濛顏色,我的臥室明明是粉紅色啊!

還有這被子,我的明明是金色的拉舍爾毛毯,這是什麼?這種天氣了,誰還蓋被子?

還有……

廖珊珊看到被子下面的自己胳膊和上半身竟然光禿禿的一絲不掛,她驚恐萬分,看到臥室的門關著,窗簾也拉著,忙掀開被子,只見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小內褲。

天啊!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在家睡覺從來都是穿睡衣的。

廖珊珊忙將被子翻過來把頭蒙上,全身上下都裹在了被子裡。

她在回憶這是什麼情況?

可惜,能想起來的昨晚的事情並不多。

哦對,手機,我好像是打了電話的。

廖珊珊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將臥室四周掃視了一下。

靠牆有個訂製衣櫃,和吊頂完美的契合。自己躺著的是一張兩米的真皮大床,床墊軟硬適中躺著也挺舒適,床的右邊擺著個配套的牛皮床頭櫃。

哦,看到了,自己的挎包在床頭櫃上。

廖珊珊摸索著拿起自己的挎包,開啟來,自己的手機、錢包、化妝盒、口紅、手帕紙,一個都不少,她開啟錢包,裡邊的銀行卡、工作證、幾張紙鈔和幾張名片也都完好,應該是沒人動過。

廖珊珊開啟手機,此時已經上午九點十五分,好在今天是週六,這個週末都調休,要不然這上班也遲到了。

廖珊珊開啟電話鍵,翻看著昨晚的通話記錄。

晚上十點鐘前後的時間,她竟然給一個叫“樂青”的電話號碼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沒有接通,第二個接通了,通話時長三分四十五秒,晚上十點四十七分的時候,這個叫“樂青”的電話號碼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不過沒有接通。

“樂青!”

“是誰?”

廖珊珊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哦明白了,自己明明是給“嶽卿”打電話的。

一想起“嶽卿”,廖珊珊心裡又難受起來,她忙翻出“嶽卿”的電話號碼,看了一下通話記錄,這三個多月來,基本上都是自己撥給他的,而他卻很少打給自己。

廖珊珊今年二十八歲,大學畢業就在市人民醫院實習,後來透過規培就留了下來。或許也是急診科工作繁忙的原因,廖珊珊在工作上是個勤奮敬業的好醫生,可在個人感情問題上至今還沒有正式談過戀愛,之前也有同學老師同事給她介紹過相親物件,可要麼雙方都沒有感覺,要麼就是兩個人聚少離多,最後都把男女情意轉化成了革命友誼。

而這個“嶽卿”,卻是讓自己心動的人。

那次晚上在急診室值班,“嶽卿”送來了一個從工地腳手架上摔下來的年輕工人。待要家屬簽字推進手術室急救時,自稱是專案經理的“嶽卿”毫不猶豫就簽了字,廖珊珊看著“嶽卿”一米八五的個頭,英俊瀟灑的面龐,頓時竟有些一見鍾情的感覺,既為他的身材長相所吸引,更為他的仗義行為所折服。

當時送年輕工人過來的還有其他工友,大家東拼西湊湊了不到兩千元錢,剩下的部分,“嶽卿”給補齊了,交了五千元的住院押金。

當晚,“嶽卿”和另一個年長的工友在手術室和病房裡守候了一夜,等著年輕工人從急救室裡搶救過來有了意識,方才長舒了一口氣。直到第二天下午,年輕工友的家屬來到病房,“嶽卿”和年長工友才離開醫院。

這期間,“嶽卿”主動要了廖珊珊的手機號,並在過後幾天透過手機號新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