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亮看到飯菜端了上來,雖然已經餓的飢腸轆轆,卻並不急著吃飯,而是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婦,說道。

“多謝娘子的款待,看這飯菜做的精緻,立馬就來了食慾,您坐下來一起吃。”

少婦愛蓮臉一紅,低下頭,擺弄著衣角,回應道。

“不了,公子,一會兒相公回來,我跟他一起吃。”

“欸,餓了就先吃,李大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這去恩濟寺一去一回怎麼著也得一個時辰。到那時,飯菜也涼了,肚子也餓壞了。”

薛明亮繼續勸說道。

少婦愛蓮想想,說的也有道理,但礙於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家裡有酒嗎?”薛明亮舉起筷子又放下了。

“有。”少婦愛蓮說道,說著就去裡屋抱了個酒罈出來。

“這是春節時買的酒,平時偶爾喝些。”

“好,來來,給我倒一碗。”薛明亮狡黠地一笑,說道。

“好的,官人。”愛蓮又去拿了一隻碗。

“自己喝沒意思,娘子陪我喝些?”薛明亮看著少婦因為緊張激動而起伏的前胸,提議道。

“不,官人,我不喝酒的。”愛蓮極力推辭道。

薛明亮看著少婦愛蓮給自己倒酒時,兩根手指空空沒有帶戒指,頓時有了主意,便把自己手指上帶著的一枚金戒指取了下來,放到桌子上,對少婦愛蓮說道。

“娘子,你陪我喝酒吃飯,酒呢,你隨意,抿一口就行,飯呢,你吃飽,等李大哥回來,再給他單獨熱一熱。我身上也沒有一文錢鈔,只有這枚戒指,是金子的,值個幾貫錢,你不嫌棄就收下,權當你們兩口救助我的酬金。”

愛蓮看見薛明亮取下一枚金燦燦的大個戒指放到桌子上,一時有些心動,她長這麼大,一直在山溝裡,縣城也僅僅去過一回,別說金戒指了,銀戒指她都沒有,但嘴上仍然說道。

“救你幫你,是我們的本分,也不求你有什麼回報,誰還沒有個意外閃失呢?”

薛明亮很是感動,這山裡人還是純樸,比城裡人強太多了。現在城裡人,大多都是看人下菜,這要是在縣城,知道自己救的是薛家大公子,不要個三十或者五十貫的,都不會拉倒。

薛明亮感慨萬千,硬是拉著少婦愛蓮坐到桌前一起吃飯。

“飯我吃些,酒我就不喝了。我家相公不讓我喝酒,說喝酒不好傷身誤事。”少婦愛蓮一五一十地說道。

薛明亮哈哈大笑,說道,“這好辦。咱倆用這一碗喝,我先喝,你多少抿點兒?”

少婦愛蓮臉一紅,低下了頭。但卻沒有拒絕和離開。

薛明亮與女人打交道多了,知道這個女人物質上極度匱乏,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這樣的女人最好哄。

果不其然,薛明亮在飯桌上談起自己過往的所見所聞,描繪起東京汴梁的盛世繁華和熱鬧夜景,只聽得愛蓮瞳孔放大,一陣陣驚訝。

薛明亮眼見時機成熟,匆匆扒了兩口飯,飯菜嗎,味道其實一般,主要是食材太一般了。不過,聊勝於無,多少吃些墊墊肚子。

薛明亮將喝了一口酒的酒碗遞給少婦愛蓮,說道,“娘子,你要有意,哥帶你先去清河和東平府去耍耍去,讓你見識見識這花花世界。”

少婦愛蓮沉默不語,也沒有去接酒碗,悶頭吃著飯。

薛明亮將酒碗塞到少婦愛蓮的手上,說道,“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酒是快樂水,喝了便成仙。”

少婦愛蓮或許是垂涎酒水多時,也或者是被薛明亮的兩句祝酒詞說動了,端起碗,一仰脖便喝了下去。

酒水清冽爽口,回甘中帶些辛辣,確實好喝。

少婦愛蓮終於明白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