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一覺睡到了天亮,起床整了整衣裝,出門往縣衙走去,一路上,早起的街坊鄰居和路人,紛紛給他打招呼。經過前天與鄰居們的聚餐,大家的關係似乎又拉近了一步。關係啊,還是得多走動才行。

武大來到清河縣衙,此時剛到辰時,他在縣衙院子裡等了一柱香的時間,知縣徐大立方才從後院走進來升坐大堂,武大被傳喚上了大堂。

大堂之上差役分列兩旁,兩位都頭賀炅、雷克星站在靠前的位置。知縣徐大立端坐大堂長案後面,他四顧環視,發現只有武大在大堂上候審,不見機密單鋒,不禁怒從心起,這單鋒也太目中無人了。

徐大立一拍驚堂木,喝問道:“單鋒何在?他來了麼?”

眾差役面面相覷,紛紛搖頭,主薄都彥說道:“未見機密單鋒來縣衙點卯。”

“賀都頭。”徐大立高聲喊道。

“卑職在!”步兵都頭賀炅應道。

“去把單鋒給我帶到大堂上來。”徐大立厲聲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說完,扔下來一個令牌。

賀炅上前一步,低頭撿起令牌,轉身走出大堂,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帶了兩個差役,騎上快馬,直奔單家大院。

徐大立安排完賀炅的差事,繼續問道:“武大何在?”

武大上前一步,雙手作揖,一躬到地,回應道:“草民武大靜候徐大人吩咐。”

徐大立看了一眼武大,這武大雖個頭矮小長相醜陋,但神態舉止泰然自若,不卑不亢,精氣神十足,不禁轉怒為喜,說道:“武大,昨天給你溝通,雙方和解之事,是否繼續接受,有無變化?”

武大雙手抱拳,仰頭高聲回應道:“草民武大,昨日所述,句句肺腑,沒有變化,願聽從徐大人調停和解。”

“那好,武大。今天本縣就給你們雙方做下和解,了結此事。”徐大立面帶微笑說道。

“謝徐大人開恩。”武大從容回應道。

三炷香時間已過,還不見賀炅帶單鋒過來複命。

徐大立有些焦躁起來,正要派遣差役前去打探,忽見賀炅一個人回到大堂之上。

賀炅雙手作揖,稟告道:“卑職奉命前往單家前去請機密單鋒,不曾想到了大院門口,其管家告知,單鋒昨夜忽然腳腫疼痛,不能下地走路,無法出門。”

“呃,那你見到單鋒沒?到底情況怎樣?”徐大立問道。

“沒,單家管家回覆稱不便打擾,我們沒能進院。我讓兩位兄弟在其前後院門守著,我特來彙報。”賀炅小聲回應道。

“這,他都不用出門,守著門幹嘛?”徐大立的怒火又上來了。

這單鋒也太過分了,昨天說的好好的,今天又出么蛾子。肯定是偷奸耍滑,不願意過來。

“雷都頭。”徐大立喝到。

“卑職在。”雷克星出前一步,高聲應道。

“拿我令牌,前去單家,務必見到單鋒,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如實描述,速去速回。”徐大立吩咐道。

“聽令。”雷克星接了令牌,出了大堂,快馬加鞭,趕去單家。

又三炷香的工夫,雷克星迴了縣衙,快步走上大堂,雙手抱拳,稟告道:

“稟徐大人,卑職前往單家,跟著其管家進了後院西廂房,見到了單鋒,單鋒正在床上躺著,那單鋒確實是左腳大腳趾的蹠趾關節紅腫疼痛,肉眼可見異常,我曾攙著他下地,他腳一挨鞋就疼痛地跳起來,更不用說下地走路了。”

“呃,可曾看了郎中?”徐大立急切地問道。

“說是看過了,開了幾樣泡腳的藥,早上泡過了。”雷克星迴應道。

徐大立一時竟然有些詫異,昨天下午見面還好好的,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