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來到了張二郎炊餅鋪門口。張二郎左看看右瞅瞅,又圍著武大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說道:

“你是武大?”

“為啥每個人都懷疑我武大的身份?難道現在的武大跟之前的武大在外形上有很大變化?”陸少然心裡想著。

“張二哥,我就是武大呀。”武大一把抱住張二郎說道。

“武大,你終於回來了,這麼多天不見你,我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張二郎語氣激動地回應道,聲音竟有些哽咽。

“武大,啥時候回來的?沒受傷吧?”張二嫂聽見店外的說話聲,從店裡走了出來,看見武大來了,忙問道。

“二哥,二嫂,我沒事兒,讓你們擔心了,我上午剛回來的。”武大說著,把過去十天的經歷輕描淡寫的講述了一遍,張二郎張二嫂聽著武大的描述,心裡跟著時而緊張時而放鬆。

“二哥,我這兩天收拾一下,下週就過來上班。”武大隨口說道。

“下週?是誰?上班?什麼是上班?”張二郎聽著武大說的話,感覺有些怪異。

陸少然突然意識到剛才說的話詞語過於現代,北宋時期的人還聽不懂。

“哦哦,我後天來,幹活兒,做炊餅。”武大變換了一下詞語,說道。

“好,不急,多休息幾日也行。”張二郎關切地說道。

武大又與張二郎寒暄了幾句,告知他需要用錢的情況後進店裡拿了自己存放積蓄的錢袋子,回到了家。

武大這麼多年省吃儉用,除了照顧武二吃喝外,基本沒有花什麼錢。他一直記著賬,翻開自己的賬本,開啟錢袋子,核對了起來。一共一百二十三貫錢鈔,分文不少。他琢磨了一下,把一百二十三貫錢鈔分成三部分,二十三貫,五十貫,五十貫,分別放在了三個袋子裡,裝在了身上。

當晚無話,武大回憶了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下思路。

第二天一早辰時,武大收拾了一下衣裝和錢袋,來到清河縣衙。

剛走近縣衙,有眼尖的差役就看到了武大,驚訝地張開嘴巴,武大揮手打打招呼,昂首走進縣衙院子停下。

縣衙大堂長案後面,知縣徐大立正襟危坐,看著公文,忽聽值班差役稟報。

“報徐大人,那武大來了。”

徐大立聽聞,猛一抬頭,說道:

“哦,快叫他進來。”

“傳武大上堂。”

“傳武大上堂。”

差役傳著話,武大走上堂來,一鞠躬,朗聲喊道:

“草民武大,拜見知縣大人。”

徐大立打眼望著武大,除了穿了一套新衣服外,其餘與之前並無二樣。

“武大,本縣且問你,自從上次你離開縣衙後,這麼多天你都遇到了什麼事兒,去了哪裡?都如實講述出來。”徐大立說道。

“好的,徐大人。”武大回應道,隨即從十幾天前在縣衙被打板離開縣衙回到家講起,講到了自己被六個孩兒童襲擊,講到了自己在現場看見一個瘦瘦的指揮者,講到了自己在風雪中凍了一晚上,講到了自己被路過的村民救了給帶到了鄉下。

武大繪聲繪色地講解著過往,讓在場的人彷彿都置身於所經歷的事情中。

“徐大人,以上就是我這些天來的經歷遭遇。請您明判。”

徐大立聽完武大的講解,沉吟片刻,對武大說道:“一會兒帶罪犯上來,武大,你仔細辨認一下,不要有顧慮。”

武大回應了聲:“是,徐大人。”

徐大立隨即高聲喊道:“來人。”

一個差役走到跟前。徐大立勾了勾手朝他做了個走近前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