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

整個太平縣的百姓都知道從何處聽來的訊息,都知道夏正經今天就要離開,去京面聖的訊息。

一大清早,城門口已經站滿了,三更半夜起床來到此等待的百姓們,互相都在交頭接耳。

手裡拿著都是一些禮物,雖然每個人都知道夏正經帶不上,但每個人都默契的拿了過來。

“老劉,聽說你兒子被你打折了腿?”

一箇中年男子聽到旁邊的鄰居問到,握緊了拳頭滿臉怒火的說道:“你不說還好,說了一會回家我還要揍他一頓!”

“不是吧,老劉,難道你已經知道他不是你親生的了”!

嗯?

老劉神色鉅變:“老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

忽悠有人喊了一聲:“大人來了。”

人群紛紛側目看去,就連其中的老劉也停止了向老王的詢問。

此時,夏正經的馬車正往城門口緩緩駛來。

車內的夏正經正在閉目養神,小桃在清點著銀票,把銀票數來數去,張達雕則是擺弄著繡花針,看著夏正經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名堂。

“老李,馬車怎麼停了?”

夏正經覺得有點奇怪,應該還沒出城門吧,在太平縣誰敢攔我?

“大人,你拉開窗簾看看吧”…

一旁的小桃聽到車伕的聲音,急忙拉開窗簾:“大人,你看。”

夏正經向車窗外看去,馬車外都是擁擠的人群,比一月一次趕集的人還要多,不由得嘆了口氣。

“下車”

夏正經鑽出車廂,站在馬車前面。

百姓們見夏正經出來,紛紛作揖,每個人眼中都有著擔憂與不捨。

人群最前面的梅良心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對……”

夏正經看著他眼睛一翻:“你先閉嘴,滾一邊去”

“好勒…”

梅良心退下去後,又有一人走上前來,此人是縣衙的師爺,此人長的尖嘴猴腮,只比梅良心差一點。

在夏正經眼裡,太平縣內,所有爛皮燕子的主意,都是他兩個人想出來的。

手上拎著一罈酒:“大人,剛剛縣丞大人沒來的及說,我也沒啥好說的,大人此去不知是兇,多保重!”

夏正經點點頭,接過酒罈,喝了一口。

人群這時也嘰嘰喳喳了起來,每個人都說著祝福的話。

“大人,保重啊,早點回來…”

“大人,你可別死在外面啊…”

“對的,大人你死也要死在太平縣…”

夏正經臉又黑了,你們這些刁民是半句不離死啊,突然,人群中有一個人慌慌張張的擠到前面來。

“大人不好了”

來人是縣衙的主薄,名叫朱聰明,正九品官職,九品芝麻官說的就是這類人。

夏正經皺眉看向他,一縣主簿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一點官員都涵養都沒有,虧你也是我一手提拔出來的。

“聰明啊,你要大山崩於前…”

夏正經慢條斯理,正要再臨別之前好好的說他一通……畢竟去了京城很難這麼舒服的訓別人了。

“大人,戒色館裡沒有看住如花,她跑了出來了啊,如今正往這邊趕呢,喊著要找大人你…”

戒色館,是夏正經設立,只要在青樓欠債的人、都會被送進戒色館管理,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但每個從戒色館出來的人,都對女人敬而遠之,哪怕有婆娘的人,聽小道訊息,有時一些事做到一半,就突然會神色驚恐的把家婆娘推開。

不知為何,等此訊息傳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