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是因情勢逼人;以天子聖旨出發,站在了所有道理的最高點,以權勢讓他不得不答應下來。

身為大明朝的禮部尚書,徐瓊最懂的兩個字是禮法。何為禮法呢,那便是我向你為達成某種訴求,以平常絕不會實行的所謂禮儀,成倍的要求你委曲求全,如不能取得我想要的結果時。那麼,所有的禮儀程式甚至道德情操與倫常都是禁錮你的法令!

顯然太子也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徐瓊和天子的關係說不上好。所以此時的徐瓊寧願相信太子年幼老道與天賦異稟,也不願意相信太子的這些所作所為乃是天子站在背後。

如果是,那麼禮部尚書就是到了換人之時。

徐瓊的擔心不無道理,夜色闌珊中弘治皇帝命人再是挑明燈火。雖然有些工作完全可以白天就是可以完成,但他好像有些拖延症,這些年下來習慣於一個人就著一盞孤燈,伴隨著四周的靜謐來處理事情,他認為這樣能夠讓自己足夠冷靜,同時這靜悄悄能夠聽見自己耳朵里耳鳴的環境與兒時那座冰冷宮殿太像了,讓他一點都不敢懈怠,一點都不敢放鬆心態!

錦衣衛以往也會在這個點將太子的所作所為送來他手中,但是慢慢的錦衣衛的這項工作顯的沒有意義了。因為東宮似乎比弘治皇帝更懂他心中最深最深處的那個不確定,所以每日一份記錄本日工作且被稱為簡報的奏疏都是在一天正式結束之後,由東宮送到乾清宮!

這算是為君分憂的一種,舌頭牙齒還有碰撞的時候,何況是皇權之下的父子呢?

信任,是最為相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