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三邊總制府並鎮巡官,邊境管理院,兵部,五軍都督府奏報,現我軍共出兵三部分九路!其中王越坐鎮寧夏中路,如今出賀蘭山向北往亦不剌中帳所在逼近;其東路張安郝善一部四千人也已經從鎮遠關出關,現在沿著賀蘭山餘脈向西搜尋前進;南路朱瑾已經與亦不剌回援之軍戰在一起有兩日,雙方各有傷亡。”

“從甘肅莊浪衛出關之魯麟部此刻正加速向朱瑾靠攏;甘肅總兵彭清所領甘肅中軍已經到達哈密接管城防,其命其子彭長虹與陝西都司都指揮使楊翦領一軍在關西七衛之北草原搜尋野乜克力與永謝布部散落人員,前日與隱匿關西七衛中欲竄回草原的野乜克力部後隊發生交戰,斬獲頗多,後卜兒孩率軍回援,楊翦彭長虹部不可抵抗撤出戰鬥。據報,彭長虹重傷!所轄百戶餘十八騎撤出戰鬥。”

“從延綏鎮出一部,如今正按計劃向襖兒都司中帳逼迫,根據命令他們沒有與之發生交戰。”

“從大同出之兩路,大同遊擊將軍張俊在大同右衛與察哈爾一部三千人對峙;大同總兵王璽領兵四千已從陽和衛出關,遊弋邊牆向大同右衛方向。”

“另外,親軍府之中武功中衛現在甘肅,府軍左衛在大同,後續抽調的親軍三衛隊伍也已經到達榆林衛,京軍也已經進入大同鎮。”

武英殿,東配殿凝道殿內有一處房間。被收拾一新,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掛上一塊“軍機處”牌子。當然,牌子很小,以至於來到這裡接受召見的大臣們都沒有怎麼注意到。

房間裡,裝飾很簡單。進門之後,牆壁之上掛著一副太祖皇帝端坐而怒目圓睜的聖像。

左手邊是一張沙盤,後面貼著地圖。

右邊是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大長桌子,靠牆的一頭弘治皇帝正一臉嚴肅的坐著,他的牆壁上是一副太宗皇帝策馬揚鞭的聖像!

不用想,這個房間的裝飾出自朱厚照。任誰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都是有些發抖。推開門就是看見太祖皇帝,誰能夠受的了?

剛剛張懋就是差點出大丑,高霆更是痛快的跪了下來。

該,嚇死你們。

看著他們進來的樣子。朱厚照心裡發狠。讓你們一個個平日裡都是一副刀兵入庫高高掛起的享樂姿態,明明敵人就在眼前你們這些勳貴竟然敢如此無視

勳貴武官們在大明朝堂之上的沒落,除了皇帝個人的原因難道他們自己就沒有一點點責任?

朱厚照以為不然,勳貴們的自甘墮落才是他們在朝堂上逐漸失去話語權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勳貴們的集體沉淪,讓武職官員更加被文官們所鉗制。

誠然,掌握兵權軍權的武人需要被約束,但是這不能夠由文官一家承擔。文貴武輕、文武失調都是一條取死之路。

今天來的人很全,讓整個一大張長方桌子都是坐滿了,朱厚照當仁不讓的承擔了講解人和報告人的角色。從他的描述中,目前大明在西北用兵態勢一目瞭然。

武英殿內的弘治皇帝讓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大不同,在這裡的他或許才是一個真正的天子,不溫和也不仁厚,話裡話外都是盡顯薄情與不留情面。

“大軍已發,從目前態勢來看我軍是有一些優勢的,雖然目前還不能以此來認定勝利。但是,既然邊關將士以命相博來了優勢,我們就要將其發揮到最大化。今日有幾點你們聽一下,然後回去馬上組織施行。”

弘治皇帝說完就是看向朱厚照,而後者也是快速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份聖旨來,高聲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當聖旨讀完,在場的人飛快的過濾出其中最為重要的幾點來。

第一,立即撤去陝西行都司建制改設甘肅布政使司,甘肅按察使司,甘肅都指揮使司,此復巡撫甘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