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拘在府軍前衛的柳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樣身份的他竟然會以階下囚的方式出現在這裡。此時此地都是他所無法理解的,就是他真的有罪何時又輪到那所謂的巡警衛來拿他,府軍前衛又有何權力來關押他這個侯爵?

“混賬,放開本侯,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你們這是造反,你們忤逆上官,私自關押大明侯爵。”

“劉佶、陳璇,你們兩個狗東西,出來!”

“出來,你們這個小人。”

柳景的怒罵憤怒沒有人接茬,他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迴盪,最後又是回到他的自己的耳朵裡。

時間久了,他罵累了,也冷靜下來了。

門外,劉佶還有陳璇其實一直都在。甚至,門外除了他們還有密密麻麻的人,只是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哪怕一點兒回應都不敢有。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來人正是楊玉,只見一個眼色旁邊圍著的錦衣衛、巡警衛、宗人府以及親軍府的人迅速分開,將房間左右空出來很大位置。

而,劉、陳兩人卻是一陣心沉,看了一眼對方之後,互相鼓勵一般拍了拍對方的手臂,然後一前一後邁著沉重腳步進了房間。

“別嚎了……”

進了房間,劉佶對於眼前的柳景很是反感,甚至是有些仇恨。因為從他開始、從今天開始大明的勳貴人家就完全會變一個樣子。

大家都寶貝兒跟命一樣的爵位,再不是以前那般好穿了。

“嚎啥啊,你有啥可嚎的?你只不過是丟了一條,可大家損失卻是爵位啊!你還好意思嚎,你也配?”

“呵呵,陳璇你狗日的倒是挺裝象的,我的命那麼不值錢嗎?”

“切”劉佶冷笑一下“那侯爺,你覺的你那天狗命能夠值多少銀子?還是說你認為你的命還能比你的爵位還貴?真是笑話,大家都是勳貴人家,說話交往的最好簡單一些。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當然了我們兩個不會和你這個死人多計較什麼。”

“呸,狗日你他娘皺誰呢?你他娘才是死人,老子不但不會死還他娘會比你們兩個怪胎活的更滋潤!本侯想知道,你們這副胸有成竹,故作鎮定與心思狠辣的樣子,是跟誰學的?學的也不想啊!”

“曹你老孃,老子抽死你!”陳璇的一巴掌,一般人都不太承受的住。陳璇看著柳景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一邊打一邊說“那我問你,你這撒潑打滾以及故作鎮定的樣子又是和誰學的?”

“跪下!”

打完,陳璇將柳景按跪在地上。

“我們代殿下向你問話!”

“他孃的,領旨”陳璇看見柳景沒有反應,拿著一旁的燈臺照著他頭上就是一下,頓時鮮血淋漓!

“殿下問你,廣東任上可有走私,利用軍資中飽私囊。兩廣任上,可有私自募兵,調兵,貪贓枉法;歸京後是否與舊部勾結,惡意結交藩王、軍將,霸佔軍役,欺行霸市,囤積居奇。”

柳景不說話!

“殿下問你,是不是說過殿下衝齡怎可為主?是否又說過殿下為黃毛小兒?”

柳景一愣,這些可都是他在床榻間無意的話啊!

“你不說話就是代表你承認了,殿下有旨,安遠侯貪贓枉法、意圖不軌,著削爵;口不擇言有大不敬之罪,著腰斬,族滅!”

“啊~”

柳景,不會想到,原來罵太子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一家人整整齊齊”!

“不,不可能,劉佶你在假傳旨意,你在騙我。我是侯爵,世襲罔替,哪有人能夠殺我,哪有人……”

裡面的動靜傳外面,外面的人聽著心裡都是有些小心思,但現在所有人都不敢有什麼異動。因為,太子殿下就在那裡。

“梁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