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子要留親軍府各官吃午飯。典膳局一早就是開始忙活了,因為殿下說了是家宴所以欣兮親自掌勺。十二道菜簡單量又大,很快被端上桌子。

“諸位大人,殿下說家宴不用拘束,還請入座,殿下稍後就來。”悅兮一邊上菜一邊向眾人說道。

一張大圓(長)桌或許是東宮的特色了,東宮似乎很喜歡以這種方式顯示親近。即便是秦紘此刻也覺的很是新奇,感覺太子殿下除了壓榨他這個老年人之外還是很可愛的。

尤其,當大家聽說這是太子貼身女官親手烹飪的菜餚,心中更覺倍受重視了。

張鐵軍也在,他一來就被劉寧拉在身邊坐下。一直問個不停,因為張鐵軍也將任訓練司副,會與劉寧一起負責整個親軍訓練事宜。

張鐵軍不敢藏私,所以一五一十的將府軍前衛目前的各種訓練安排告訴了劉寧。在府軍前衛除非你生病臥床不能動或者戰死了,不然就要訓練。訓練一日一練甚至多練,從早到晚,日復一日。

對於有些訓練方式,劉寧聽著覺得新鮮好奇,但對於有些方式連劉寧都覺得有些殘忍。

朱厚照此刻是故意躲出去的,作為領導層要懂得給新成立的團隊留出一些私下認識與交流的時間。

高霆身為勳貴與安昌伯錢承宗兩人年紀相仿且同病相憐,所以當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總有話題。

話題也離不開兩人自身爵位的來之不易,同時也對東宮賞識而倍感榮幸,懷抱著同一顆對東宮感恩的心,兩人心快速攏到一起。

秦紘與陳壽相識,陳壽也以前輩待秦紘,他們兩個在一起聊起來的事,更多的在於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成立親軍府,難道就只是因為馬文升的一封奏疏?

他們想,不會的。

所以秦紘說“或許陛下對哈密之事一直如鯁在喉,想要透過武力來解決,所以親軍或許是我大明軍隊改變的開始。”

秦紘不愧為老手,即便是他在繁華又安靜糜爛的南都幾年,但對大明對外以及對內的各項事與變化,還是能夠一語中的。

他能夠清楚的知道,哈密問題與北方越來越猖獗的襲擾,讓天子也讓朝廷中央很是疲憊與心中憤怒。透過武力解決,或許是君臣唯一能夠達成共識的手段。他本人是文官不錯,但是他從來認為對於北方韃子可以不主動出擊,但是對方來臨的時候絕對要狠狠予以還擊!

總之,文官出身的他對於兵事完全沒有忌諱與不屑。相反,他一直有一個取得對北軍事勝利的願望,不然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陳壽也如此想,他平身最為討厭的就是北方韃子如同自家後花園一般,來往與大明邊境。

我大明天朝,怎能被一群茹毛飲血的韃子所無視?更加對於大明軍隊混亂不堪,戰力下降的內部問題深惡痛絕。

所以,在他們兩個的嘴裡,已經在為親軍未來有可能的未來征戰所謀劃了。一旁的劉澤初來乍到,第一次接觸這些以前怎麼都不可能遇到的朝廷大員,聽到以前根本不可能聽到軍事理論。

他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默默聽著。秦紘看他沉默不語,便問道“閣下那年中第,何處任職又何時入京?”

“回大人,下官弘治六年明經授官廣安州判,後為犍為知縣年前期滿入京侯選。”

“哦?”秦紘心裡頓時對著這劉澤好奇起來,但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再對他說“你對親軍府可有見解?”

“見解不敢,但下官有一言不吐不快。”劉澤拱手,說道“大明百年,如今邊境受欺,內地匪患,東南倭寇,皆是軍力不強。兵者國之重器,如果一直循規蹈矩按班就班,那麼邊患就永遠解決不了。下官不知兵但知法度,受命為軍法官,也會竭盡全力!”

“你的意思是,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