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懵,又有點懂。蘇慕心想,這些老狐狸啊,沒有一個是白給的。

果不其然,“老劉,你這謝的沒道理,我的族人不僅打敗了,還徹底沒了底氣,我囑咐過他,失敗乃兵家常事,再來就是了,再接再厲,奈何範丞那孩子被家中寵壞了,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問題。”範縣丞喝完酒後說道。

“謝你,也是你應得的,我不信沒有你範縣丞的受益,我那侄女婿斬殺後還能收攏住敗兵,就我漁陽騎的那是幾號人,說跑得快我認,說能穩住局勢我看,沒那麼邪乎吧!”劉方說道。

蘇慕和潘武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他們雖然參與過平定叛亂的行動,但顯然對於這些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和交易知之甚少。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驚異。

“行了,老範,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劉方看了看蘇慕和潘武,然後繼續說道,“子揚、潘武都是我信得過的手下,今天叫你們來也是想到,今天田澤大人和曹傑將軍的計劃肯定是要實施的,你倆如果真的留在這幽州首府薊縣,讓你們統籌一軍,以後可沒有我們這些老頭子給你倆指路了,今天讓你們先了解一下幽州的真實情況。”

蘇慕、潘武二人馬上改變那渾渾噩噩的樣子,知道接下來的話題很快就要轉向幽州的局勢了。

盧家主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蘇慕和潘武身上掃過,似乎在衡量著什麼,過了片刻才開口:“幽州的局勢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聽到盧家主這麼說,漁陽縣丞和范陽縣丞也緊張了,畢竟盧氏在朝為官的人多,雖然沒有大官,可是洛陽的官會第一時間聽到首都的訊息。

“現在朝廷那邊怎麼樣了?”範縣丞沉聲問道。

盧淵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自從皇帝收回權利後,開始想收回軍權,一方面曹家起家于軍伍之間,另一方面他年輕,諸位,你們沒有年輕過?年輕的缺點就是為之過急,缺乏經驗。”說到這,盧淵喝了口酒潤潤喉,繼續說道。“司馬家雖然在幷州晉陽試圖搏一搏,讓皇帝有所退讓,不至於滅族,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皇帝對司馬家的恨意。”

盧家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晉陽亂,幷州亂,匈奴扣關雁門,讓皇帝不那麼煎熬洛陽的官員。不過司馬家的野心,我們都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欲壑難平,窺探大寶讓朝廷對大的小的,叫的出名的氏族升起了提防的心理。我猜測,郡守擁有部隊這只是第一步,但這不是長久的。”

“哦,為何啊?”劉方問道。

“大人,忘了前朝舊事了?”盧淵說完,兩位縣丞點點頭,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經歷過東漢末年,但是他們的父輩是經歷過的,甚至爺爺輩都經歷過從黃巾張角到董卓亂長安,乃至於這北地公孫瓚和袁紹,袁紹和曹操的一場一場戰爭。

只是作為世家大族,他們能活下來,不至於像普通百姓一樣,被裹挾著。

聽到這些話,想到這些事情,蘇慕有些激動,感覺自己雖然穿越的不是漢末三國,而是這莫名其妙的大魏,但是這幾位老人家講的事情都是自己知道的事情。

因為激動,脫口而出:“大人,現在不會那樣啊,現在軍政分家的,管部隊的是鎮北大將軍曹傑,主政的是田澤,糧草百姓在田大人的管轄下啊。”

“哈哈哈,不錯。”盧淵笑了笑後認同著蘇慕說的,“蘇將軍,那我問你,如果是按照你說的這樣,今天曹傑的話,為什麼田大人不反駁,你不會認為是事先曹傑沒跟田澤說他的想法吧?”

盧淵的提問讓蘇慕又回到了懵逼的狀態,蘇慕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

的確,如果田澤和曹傑之間有充分的溝通,那麼今天在郡守府大廳上的一幕就不應該發生。田澤作為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