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胡三兒真是有腦子,竟然把財物藏在那種地方。”張三感嘆道。

李忠點點頭。“是啊,如果不是蘇慕細心,我們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這話讓蘇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張三推了推他道:“兄弟,喝多了?”

“沒有,沒喝多。”蘇慕抬起頭說道。

“這次真是多虧了蘇慕的機智啊!沒有你兄弟們都肥不起來。”李忠讚歎著。

說完後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和眾人疲憊的樣子“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李忠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起身回自己的住處。

第二天,蘇慕、潘武二人繼續出現在縣城門口,兩個人剔著牙,聊著經過蘇慕改良的羊湯滋味足。

聽見有吵鬧聲,兩個人往內城走去,看到縣丞在高臺上坐著,幾個土匪跪在地上,五花大綁,嘴上有一個桃核綁著,讓他們不能發聲,就是發出的也是“嗚~嗚~嗚~嗚”的聲響。

也沒什麼劊子手,就是一名士兵,揮刀就是一個頭顱飛起,底下的人有叫好的,有喝彩的,反正沒有一個說為民除害的,好像這土匪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們一樣。

看到這裡,蘇慕覺得挺無聊的就回去了,繼續城門洞發呆,沒過一會兒潘武也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煮羊湯的骨頭,上面沒有幾塊肉,在他對面啃著,腳下還有兩隻等著啃骨頭的野狗。

“慕哥兒,咱們快回去了,這修路、補牆的徭役也就這樣了,咱們也剿完了附近的土匪,回去該忙地裡的糧食了。”潘武扔下骨頭,一邊看著兩隻狗在為一根骨頭打架,一邊對蘇慕說道。

“嗯,是啊,三哥跟我說了最近村子裡的情況,是該回去看看了。”蘇慕回應道。

“是啊,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潘武有些擔憂地說道。

“別擔心,你有軍功,你爹也不用服役納糧的,不會有事的。”蘇慕安慰道。

“嗯,希望如此吧。”潘武點頭說道。

隨後,兩人便收拾好行囊,告別了縣城,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歸鄉的途中,蘇慕瞥見領隊的張三,便趨前詢問:“三哥,村裡的鄉親們為何都顯得如此憔悴?”

“哎,孩子,這是飢餓所致。每日兩餐,還要勞作,換了是你,兩個月下來,你也定是這副模樣。”張三嘆了口氣,看著蘇慕一臉茫然的表情,不禁有些無奈地解釋道,“你當人人都如你們一般,日日有羊肉湯喝。你看看你這臉,一捏都能擠出油來,比我那兩個小子都要水嫩。”

“三哥,別逗了。”蘇慕回應道。他忽然意識到,在這個時代,餓肚子才是常態,能吃飽反而成了奢侈。否則,為何人們總說“最後一頓飯”要吃飽,上陣前也要飽餐一頓?在世間的諸多大事中,吃飽飯才是最大的事。

整理好思緒,蘇慕和潘武隨著隊伍繼續前行。一路上,他們也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景緻。春天氣候轉暖,花草樹木都煥發出勃勃生機。沿途欣賞著春色,倒也緩解了他們急切回家的心情。隊伍中有人喊道:“快到家了。”

蘇慕抬頭望去,只見巍峨的山巒壯麗非凡。人們常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其實並非人性本惡,而是生計所迫。古人誠不我欺,這座山既庇護了村子,也使其與外界隔絕。潘武第一次來到這裡,也是第一次跟隨蘇慕的目光眺望山口村的外貌。

潘武望著村口和山勢說道:“慕哥兒,我爹曾提及這個山口村,今日一見,這村子倒像是個放大版的盤龍嶺。”

“小五,你別說,以前沒去過盤龍嶺,沒有比較的物件。現在這麼一看,哎,這還真有點像土匪窩,你看三哥,簡直就是山大王。”蘇慕打趣地說,兩人調侃的物件正是張三。

張三顯然聽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