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劉淵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帳篷。

劉和看著父親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決心。他知道,他必須為匈奴人的未來而戰,為了他們的族人都能活下來而戰。

在漁陽縣北郊,緊鄰二道山崗的避風地帶,曹傑的大軍安營紮寨。作為一位深諳兵法的將軍,曹傑精心挑選了這塊營地:雖不利於騎兵迅速發起衝鋒,卻能有效防止寒風侵襲,降低士兵們凍傷的風險。此外,此處與漁陽縣僅有一箭之遙,且與匈奴大軍的距離恰到好處,正好位於兩者之間的戰略要地。這樣的部署,既便於迅速支援漁陽縣,又能敏銳地感知匈奴動向。

“將軍,這是劉方縣丞的最新來信。”親兵將一束竹簡遞至曹傑手中。曹傑一目十行的瀏覽著信中的內容,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彷彿在嘲弄信中的某些言辭。

他低聲自語:“這劉縣丞啊,真是圓滑至極。劉昂潛逃之後,他便毅然決然地將其從家譜中除名,族長的身份果然是非同小可。然而,北地的劉姓族人眾多,彼此之間關係錯綜複雜,真是讓人頭痛。”

曹傑忽然意識到,這些事情並非自己所能干涉,於是他轉而向親兵詢問:“前幾日匈奴人的異動,你可有所聞?”

“報告將軍,據我所知,一是漁陽派遣騎卒出去追擊零星的匈奴部隊,二是劉昂被帶入了匈奴大營裡,我們的斥候親眼目睹了他被捆綁著帶走。”親衛回答道。

曹傑沉思片刻,然後說道:“劉源這傢伙,真是個老狐狸,我可比不上他。”

“將軍為何如此自謙?我們佔據著優勢,他們潛入關中的路線也已經摸清,想要一網打盡他們並非不可能。”親衛聽聞曹傑之言,感覺有些不妥,因此出言相勸。

曹傑搖了搖頭:“一網打盡?四百年的匈奴,真的已經被徹底消滅了嗎?沒有了匈奴,還會有鮮卑,東邊還有扶余,關外的異族是殺不光的。然而,漁陽竟然能夠讓騎卒出城追擊,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劉方縣丞雖然年紀已高,但他對北地多年的治理,其膽識與魄力從未有過絲毫減退。”

“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親衛疑惑地問著

曹傑看著親衛,微微一笑:“誰說得沒辦法了,雖然我們不能一網打盡所有的異族。但是,我們可以削弱他們的力量,讓他們無法對我們構成威脅。漁陽的騎卒出城追擊匈奴人,雖然只是一次小規模的行動,但卻是一個重要的訊號。”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個訊號告訴我們,劉方縣丞和漁陽的百姓已經意識到了匈奴的威脅,並且願意採取行動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聽著曹傑這麼說,親衛一時間還有些懵逼,“那他們都自己保護了,將軍咱們也別在這裡凍著了。”親衛、親衛,畢竟是跟隨多年的人,有些僕人兄弟加戰友的意味,所以說這種話也沒什麼。

曹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這種勇氣、決心是真的還是假的目前還看不出來。漁陽未來到底怎麼做,這很重要!”

曹傑說完後瞪了一眼親衛,那個親衛知道自己說錯話,立馬住嘴,曹傑擺了擺手,那名親衛便出去了。

曹肆在旁邊靜靜地聽著,感覺曹傑大將軍似乎是有意把事情說的這麼詳細,不僅僅說的詳細,好像是透過自己的耳朵傳遞給皇上的意思。曹傑將軍身邊的密探是誰,他不知道。不過肯定有,而且不是他。

皇帝封他曹傑為平北將軍,總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擦屁股的救火隊長,沒有什麼成就感。與“平北將軍”相比,“徵北將軍”更能凸顯作為男性的豪邁與氣概,男人最痴迷的事業莫過於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拯救即將傾覆的大廈。徵北這樣的尊號不僅代表著北擊敵人的軍事使命,更蘊含著一種英雄主義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