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沒錯,但是曹傑大將軍的斥候也不是閒著的。”縣丞回答後,拿出一捆竹簡。李忠看不懂,但劉林卻看得明白。隨著劉林的閱讀,他發現了其中的潛行口,隨即念出了聲音:“蘇家屯。”

“哎呀,那個地方去年被匈奴放火燒了。”李忠拍了拍腦門,回憶起來,“也是,如果不是地理位置重要,也不會遭到滅門之禍。”

劉林思考片刻後問道:“大人,曹大將軍這是懷疑我們和匈奴有所勾結?”

“原本是不會懷疑我的,但是‘買敵過境’這個說法。”縣丞說到這裡,及時制止了自己繼續說下去。

“‘買敵過境’是什麼意思?”李忠不解地問道。

“就是給敵人一些糧草,讓他們去其他地方搶劫。”倉曹簡潔地解釋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李忠感到難以置信。

“范陽的範氏就幹過這種事。”縣丞說道。

“這個傻~~逼”一時情急李忠脫口而出蘇慕常說的話,還好其他兩個人聽不懂,不然這麼在上官面前說髒話還是挺失禮的行為。

“先不說他人,寧死鄰居,不死自家,人之常情,只是現在劉昂,他跑劉淵那裡,讓你們陪著我一起被動,漁陽都被動,老夫.....”縣丞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聽到縣丞的困擾之後,李忠立刻情緒激昂地站起身來,表達自己的決心:“大人,不必憂慮,我老李願意明日親自率領騎兵出擊。我手中的鋼刀決不會辜負我,定能撕開匈奴的大營。劉昂那小子,我老李有信心將他安然無恙地帶回。”他的豪言壯語,讓在一旁的倉曹劉林不禁暗暗給他豎個大拇指,倉曹也想學蘇慕的話說一句:“牛逼!”

倉曹劉林心想,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去匈奴大營提拉回來,唉,那是回不回來的事嘛,領軍的姓曹,是皇帝親自封的平輩大將軍,人家不是手裡沒人,為什麼按兵不動,還不是為了看幽北這地方到底還有多少事!顯然是在觀察幽北之地究竟還潛藏著多少未知的變數。

縣丞見狀,對李忠說道:“李忠,你坐下,好好聽聽。現在是你守家的時候。”隨後,他轉頭看向劉林,命令道:“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劉林清了清嗓子,謹慎地建議:“大人,我認為此時應以不變應萬變。我們只需保持現狀,依照之前的策略行事。”

縣丞聽後,顯然有些不耐煩,他催促劉林:“別賣關子,直接點!”

劉林簡潔明瞭地重申自己的觀點:“我的意思是,無論情況如何變化,我們都應該維持現狀,繼續執行既定的計劃。”

“好是好,就是蘇慕他?”李忠又插話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他擔心的是蘇慕的行動可能會帶來不確定的因素。

李忠的話音剛落。“蘇慕那孩子,我看著就甚是好,堪當大任。”劉林便激動地反駁,彷彿蘇慕是他的親兵,他的心腹一般,他全力為蘇慕辯護。

“他哪裡就不錯了?他究竟打過幾仗?我並不是不願意他領軍,但是你看看,這一縣的馬匹都交給了他,連會騎馬計程車兵也分配給了他。訓練出一支強兵對我也好,對朝廷也好。但是,你我心裡都清楚,要將步兵變為騎兵,並非只是穿上甲冑那麼簡單,他們得上馬能射箭,能戰鬥。

縣丞坐在上面,小口品嚐著酒,聽著兩人的爭論,覺得時機還未成熟,便開口說道:“李忠啊,我和倉曹與你不同。”

縣丞的話讓李忠又愣住了,他在心裡暗想:“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問道:“大人,您兩位怎麼就比我不同了呢?我老李是個粗人,而您兩位可是文化人,是朝廷的棟~棟樑之才,對吧?”聽到李忠如此讚揚,縣丞二人強忍住笑意,讓一個武夫說些奉承的話,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縣丞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