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和潘武聊著天,天氣逐漸變暖,蘇慕問道:“小五,現在是什麼時節了?”

“聽幾個大哥說,快到清明瞭。”小五回答道。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蘇慕突然念出了這兩句詩。

“什麼意思啊,哥?”潘武有些不明白蘇慕在說什麼。

“唉,沒事。”蘇慕解釋道。蘇慕可能是習慣,別人一說清明時節,他自己下意識的就會念這兩句詩,不過杜牧是唐朝的,現在是漢魏時期,不流行啊。

“你會喝酒嗎?”蘇慕可能是剛剛念唐詩的緣故,就想到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還會不會,這個還有會不會的?”潘武倒是反問著蘇慕。

“哦,那你喝過嗎?”蘇慕知道潘武最近跟他聊天學他的口氣十足,知道不知道放一邊,氣勢一定到位。

“沒喝過,酒可貴了,別說我沒喝過了,我爹也沒喝過。”潘武說道。

蘇慕和潘武每天就這麼逗逼地消磨時光,等到徭役結束,清明時節便各自回家鄉。蘇慕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房子,而潘武覺得這種生活無聊,沒有上陣殺敵、拿人頭換地換爵位來得直接。只有張三,他盡情享受著當下的生活。張三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塊羊皮,每天都要洗,想祛除羊皮的腥羶味。有皮匠給他出主意說用草木灰洗才行,於是他每天都找草木灰來洗羊皮。

“三哥,枉費我拿你當我親大哥,你就把我當表弟吧!”蘇慕跟張三開玩笑。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張三雖然語氣嚴厲,但臉上卻帶著笑容。

蘇慕指著羊皮說:“你吃羊肉不叫我,這是一整隻羊啊,三哥,你怎麼吃完的?這麼多天我都沒發現。”

張三哭笑不得:“你啊你,我還吃羊肉?就像你常說的,我也配?”

“我張三哥,人的名樹的影,這一片你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山口村張三哥?就是匈奴來了,聽見你的威名也得掉頭就跑,恨爹媽沒有給多生兩條腿。”蘇慕彷彿是說評書一樣的滔滔不絕說著,潘武就在旁邊笑。

蘇慕說的熱鬧,旁邊的人聽得也多了起來,枯燥的體力勞動在沒有食物慰藉的時候娛樂是最底層的止疼藥。

“老三,”在人群中李忠叫道。

聽到李忠的聲音,幾個人都閉嘴不說話,站直身體,有些自然反應了。“在!”張三馬上答道。

“你們村的怎麼樣了?”因為快到清明瞭,李忠要一段一段驗收。

“放心偏將,真有匈奴來犯邊,我指不定會守那一段,肯定要修好啊,不敢糊弄,這會糊弄的就是我自己。我懂!”張三說著。

“老三,咱們都是一塊多年的兄弟,你怎麼也跟蘇慕那小子似的。”李忠說到這,蘇慕瞥了瞥眼睛,然後李忠又去問潘武“你不和你們村的一塊,你老跑這邊來幹嘛,你那裡怎麼樣了?”

“偏將,我那裡也沒問題的,您放心。”潘武回答道。

“嗯,”李忠說完剛要走。

“偏將,我在城門看守十分嚴格。”看著大家都彙報了,蘇慕也說兩句。

“好了,我的蘇隊正!你比我還像個偏將,你在哪個門,哪個門就熱鬧。這一個多月,你和那個賣羊湯的老漢似乎混得很愉快,你收了他多少好處?”一開始,李忠對蘇慕的生氣,說到後來就只剩無奈了。

“嗨,都是小道,祖傳手藝。”蘇慕說完,李忠便轉身離去。走到一半,他回頭道:“你們幾個晚上來我這裡,通知所有鋪從軍!”

經過這些天的瞭解,蘇慕才明白,魏武帝確實是一位卓越的軍事家。他將士兵制度改革得比漢朝細緻了許多。

曹魏的中央軍分為中軍和外軍,中軍負責宿衛皇宮和拱衛京師,外軍則留屯各地,代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