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嶺之上,其實並不適合跑馬。地面不夠平坦,幾十匹馬並行就顯得很狹窄,速度也快不起來。

如果騎兵沒有了速度,那也就只是騎在馬上的戰士而已。

這是正是晁蓋讓豹韜騎在山下巡防的原因。

扈三娘帶領的二十騎兵速度同樣不是很快。給了晁蓋足夠的反應時間。

扈三娘看到那個可惡的晁蓋主動來迎戰,而且身邊只有三人,信心大增,猛的一拍馬後,加速向晁蓋殺來,手中日月雙刀一招“流星趕月”劈向晁蓋。

“流星趕月”顧名思義,就是一刀彎月寒光閃,一刀流星緊隨後。人們往往只顧抵擋第一刀,而忽略了緊接而至的第二刀才是真正的殺招!

“破!”

二馬交錯間,晁蓋七尺斬馬刀的刀背一磕。

“噹啷!”

扈三娘手臂一麻,刀身打著旋的飛走了。扈三娘在馬上身體一晃,差點沒有坐穩,第二刀再也砍不下去。

以前屢試不爽的“流星趕月”絕招被破。

扈三娘衝的比較靠前,她和晁蓋二馬交錯之後,背後的二十騎兵才剛到。

沒面目焦挺、喪門神鮑旭兩人如同兩個鐵甲黑熊,也緊緊跟隨在晁蓋身後。

焦挺手持大旗一個橫掃千軍,對面就有幾個騎兵落馬。

鮑旭手持喪門劍,興奮的大叫:“爺爺的軍功來啦!”六尺喪門劍揮舞的如同旋風,片刻間便砍殺了兩人。吼道:“喪門神鮑旭在此,還不下馬求死!”

鮑旭“鬼哭狼嚎”的特性發作,炸雷般的吼聲,猙獰醜陋的面容,提首叫囂的模樣,嚇的那祝家莊騎兵紛紛勒住了韁繩。

扈三娘打個圈駁回馬頭的功夫,身後二十騎兵已經落地大半。

“這,這晁蓋竟然這麼厲害?!”

扈三娘也自詡弓馬嫻熟,女中豪傑,即便是那打遍祝家莊無敵手的祝彪也不是自己對手,怎麼碰上晁蓋,就變得如此不堪?

心中的三個不服,七個不忿,讓她鼓起勇氣,打起精神,將戰馬的速度提到最高,並牢牢盯著晁蓋,用手中剩下的最後一柄彎刀砍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一擊。

在人馬交錯的瞬間,扈三娘忽然發現晁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心頭莫名的一慌。然後,只見一刀白光閃過,戰馬前栽,自己被慣性甩飛向前,在地上連滾了幾個跟頭,摔的頭昏腦脹。連刀也甩飛了出去。

扈三娘在地上滾了三圈,這才恍恍惚惚的看見,自己的戰馬已經被斬斷了馬頭,馬屍栽倒在地。

扈三娘晃了晃腦袋,掙扎著想要起身,忽見一把帶血的長刀插在了自己眼前的地面上。

“好一個名副其實的斬馬刀!”

扈三娘抬頭一望,一個冷峻的面容,帶著一絲嘲諷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

扈三娘一時呆住了,心跳急劇加速,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要死了麼?如果剛才這刀不是斬斷馬頭,而是斬向自己的首級?自己可不就已經死了麼?

這就是死亡的恐懼感?

扈三娘畢竟只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從小習武的她其實只是溫室裡的花朵,莫說生死,她連獨龍崗都沒有出過幾次,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她忽然明白死裡逃生的祝虎、祝彪為何不敢再出城作戰了,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思緒變得非常快捷,卻又無法集中精神抓住重點……

過了好一會兒

“帥嗎?”

晁蓋出聲道。

“什,什麼?”

扈三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一直盯著我看了那麼久,難道不是因為我長的很帥,讓你捨不得移開目光麼?”

晁蓋看到焦挺和鮑旭已經把其他騎兵擊敗,沒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