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對,便都準備了兩套器具。災年用小鬥向外借糧,收穫時用大斗向回收糧。正所謂借糧一石,九出十三歸。”

劉師爺耐心的解釋道。

“那些刁民肯認嗎?”

“如何不認?兩套器具上都刻著斗大的官字,他們不認也得認!只是近些年御史頻頻彈劾,官家才下旨申飭。地方上有所收斂,卻屢禁不絕。大人只要暗示一二,地方這些碩鼠自然會心領神會。即便出事,那也是他們自作主張,大人斬了他們也能穩定民心不是?”

劉師爺的話句句說到了江天越的心坎裡。

“好!立刻召集城內官吏大堂聚會。老爺我要雷厲風行,讓這些地方蛀蟲看一看京官的作風!”

江天越立刻下令。

“大人且慢,還有一事,不得不行。”

劉師爺盡心盡力的查漏補缺道。

“還有何事?快快講來?”

“大人,既然我們要借梁山之名行事,就不得不防梁山真的來攻。那托塔天王晁蓋相傳有扛山舉塔之力,有萬夫不當之勇,更有鬼神莫測之機,即便是鄉野村夫的誇大其詞,但他一夜破城卻是多方驗證的事實。所以,我們不得不防啊。”

“啊,險些忘了此事!”

雖然利令智昏,但江天越也真怕梁山來找他。上任知尹董昌言頂不住,他江天越何德何能去頂住啊?

“大人勿憂。我祖籍沂州,幼年有一好友,姓劉名廣,原為沂州東城防禦使,知府高封無端將他革職,定居於胭脂山下安樂村。劉廣武藝超群,用兵如神。他有兩子一女。兩個兒子劉麒、劉麟,皆是武藝高強之輩,更精通水性。若是想平定梁山水寇,正是用武之時。”

江天越沉思了一下道:“不知那高知府因何與劉廣結怨若是我啟用劉廣,是否會得罪同僚”

劉師爺搖頭道:“那劉廣還有一女,名為劉慧娘,長的是貌如天仙,聰明賢惠,更是從小博覽群書,熟知兵法。高知府想要將其納妾,劉廣自然不肯讓掌上明珠為人做妾,因此得罪了高知府。”

江天越一下來了精神道:“那劉慧娘年方几何”

何濤笑道:“如今年方十八歲,她乳名又喚做阿秀,生的娉娉婷婷,好象初出水的蓮花,說不出那般嬌豔。”

劉師爺見江天越心動了,便繼續加把勁道:“那高封巴結太尉高俅,自認為本家。可與高太尉實沒有親戚關係。大人背後有蔡太師撐腰,難道還怕了那高封若是能剿滅梁山,必然被蔡太師賞識,更不用在乎一個區區高封了”

江天越沉思良久,衡量利弊之後,下定決心道:“好,我便徵召那劉廣前來助戰,我許他為濟州團練使之職。”

劉師爺躬身領命道:“多謝大人提攜。我怕這好友性子倔,不肯前來,我準備親自前往沂州一趟。請大人恩准。”

“啊?好友,你若離開,我身邊無親信可用,這可如何是好?”

江天越極力挽留道。

“大人本就聰慧過人,老夫在身邊也只是查漏補缺而已。我此行,短則七八日,長則十五天,大人只要安座城中,讓那些爪牙去徵稅便可。待我回來,重建團練營,據城而守,方可無憂啊。”

“這,好吧,好友,早去早回,一路順遂。”

江天越也明白,如果沒有一支軍隊保護,即便收上來的稅,也不一定能保住啊。

“恩師啊,恩師,我現在如此為錢糧發愁,何曾是為了自己,都是為了恩義和孝道。您可一定要儘快把我提拔上去,調到更好的肥缺去啊!”

江天越喃喃自語道。

此後數日,濟州官府開始了瘋狂的收稅和徵糧行動。

買房要交房屋和土地稅。

男丁要交丁口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