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盍大學畢業已經五年,漂泊各地求職,一年前又不服輸的擠進魔都,每天六點起床,洗漱、乘車、轉地鐵、一路小跑到達上班地點,晚上九點原路返回,吃點宵夜洗澡躺在床上十一點多。

一週七天日復一日,不知假期為何年。

晁盍想要闖出名堂。

晁盍鬥志昂揚。

晁盍半夜覺得心絞痛。

...........

晁盍做了一個夢,夢中滿是甜美。自己坐擁良田百頃,穿著綾羅綢緞,吃著雞鴨魚肉,閒來無事邀三五好友勾欄聽曲,心血來潮尋五六伴當舞槍弄棒,興之所至聚七八九子大醉一場,生活好不快活.........

忽然,一群官差闖入家中,將自己鉤鎖擒拿,大喝道:“晁蓋,你的事發了!”

“我的事發了?什麼事?”

晁盍一陣迷糊。

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抄家、收監、審判、押往刑場,一條龍服務眨眼之間完成。

晁盍剛回過味兒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菜市口,劊子手的鬼頭刀已經高高舉起。

“兄弟且慢!我兜裡還有一百塊錢!”

晁盍慌了。

劊子手根本不聽勸。

“我的心腹在哪裡!”

晁盍已經口不擇言。

“噗嗤!”

“啊!!!”

晁盍大叫一聲,滿頭冷汗,再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葡萄架下的太師椅上,周圍還有幾個大漢在划拳猜酒令。

有一個白淨面皮的書生道:“兄長醒了,可是做了噩夢?吃些醒酒湯吧”

說著用白瓷碗盛了一碗豬肝湯端到近前。

晁盍抹了一把額頭冷汗,驚詫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環境。

此時正為旁晚,茂盛的葡萄架下襬著一張八仙桌,上面堆疊著雞鴨魚肉,和七倒八歪的酒瓶。

四個壯漢光著膀子正在拼酒,八匹馬、五魁首、六六六。

一個瘦弱漢子諂媚的端著酒罈叫好,妥妥的氣氛組。

一個長鬚道人端著酒碗輕抿淺嘗,似乎頗為得意。

白淨書生則端著豬肝湯湊在自己近前。

以晁盍單身多年練就的廣博見識,立刻判斷出,自己應該是穿越了!

不會吧,我才二十八歲,正值壯年,走南闖北,好不容易在魔都站穩腳跟,雖然還是個社畜沒有混出頭,但這從高科技的魔都突然回到封閉落後的封建時代,我不習慣啊!

“有勞賢弟!”

晁盍平時跑業務練就了一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話術皮毛,為了不被對方發現自己的異樣,努力模仿著古代人的語氣,試圖融入面前的場景。

他們喊我“兄長”,說明關係親近,若是被他們發現異樣,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看那拼酒的四個壯漢。

有的胸前蓋膽黃毛,背上橫生板肋。眼睛射出寒光;

有的眼似銅鈴,鬢邊插朵石榴花,胸前刺著青鬱郁的豹子;

有的疙疸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身上交加烏黑點,渾如鐵打成;

有的紫黑闊臉,鬢邊一搭硃砂記,上面生一片黑黃毛,滿頭的紅髮,滿臉的紅須。

都不像好人吶!

他們要是揍我,我能反抗得了嗎?

晁盍暗自估量了一下,咦?我這具身體似乎頗為強壯啊!

晁盍兩三口將豬肝湯喝完,站立起身。

摸了摸胸前,肌肉橫闊;

扭了扭腰身,腰腹粗壯;

晃了晃胳膊,似有千斤力氣;

看了看四周,都矮自己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