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章,很是佩服的過來拱手道。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聞煥章本想否認,但一想周圍這麼多人,無法明說,只好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容道:“好說,好說,江先生要到哪裡去?”

“我要到梁山文院進修一段時日,那聞先生你?”

“我在文院擔任教習。”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以後可要照顧一二。”

“當然,當然。”

兩人一番寒暄。忽聽旁邊一聲驚呼,扭頭看見,魏輔梁抓著泰安知州陳昂的手,正著急追問道:“陳大人,你說水泊外面戰事已經結束?梁山開始攻城略地,你們都是被抓來服刑的?”

“噓,是改造,是改造,魏兄你可不要害我!”

泰安知州陳昂神色慌張的解釋道,左右觀瞧生怕被帶他們來的軍兵聽見。

聞煥章也是大驚,再看江天越,急問道:“官軍又敗了?”

“敗了,二十萬大軍一朝盡喪。”

“楊戩總管何在?”

“兵敗退入濟州城,因擅殺軍將,激起兵變,被亂兵殺死於旺江樓。”

“啊?!”

我正欲繪製梁山佈防圖建功立業,官軍因何早亡啊!

聞煥章感覺到深深的挫敗。頓時沒了繪製佈防圖的興致。

魏輔梁也心灰意懶,隨著眾人回到行政區,剛到文院,就聽見裡面的學子大聲疾呼,掌聲雷動。

“又怎麼了?”

聞煥章好奇道,梁山文院裡動不動就搞活動,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聞先生,天王剛剛下令,將於十日後召開第二屆官員選拔考試,選拔八十七個縣的縣令人選。大家都在討論和準備此事呢。”

“啊?梁山竟然也會開科取士麼?”

江天越準備入院跟班學習,培訓結束之後,他大機率是要重新任職的。所以對梁山官制也很好奇。

“據說是第二屆了。半年前佔領登州時選拔過十人。”

魏輔梁看完了選拔公告,神色複雜的說道。他的兒子魏勝因為之前在蓬萊縣擔任縣丞,這次將會免試,直接提拔成為縣令。魏輔梁在東京混了半輩子最後也沒能混上一官半職,誰知道回到老家,兒子卻因禍得福,率先當上了縣令,這找誰說理去?

“魏兄,這梁山佈防圖.......”

聞煥章很糾結,悄聲問道。

“賢弟,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兩人本來也沒畫出個一二三來,現在更是連繪畫的理由都沒了。

..........

在梁山忙著擴充軍隊、整頓民政、消化勝利果實的時候,楊戩戰敗身亡,朝廷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的訊息傳開之後,真正是天下震動。

東京汴梁官家趙佶久違的走出艮嶽,召開大朝會商議對策。

“諸位愛卿,梁山賊寇攻克應天,濮州,大軍距離汴梁只有兩百餘里了,其間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三日便可抵達城下,諸位可有良策禦敵!”

趙佶想要修道長生,但也不想做亡國之君啊。等他百年之後,魂歸天庭,父親玉帝問他在凡間如何?總不能說自己是個亡國之君吧?那豈不被天上眾位仙家嘲笑?

“官家,此刻情況危急,梁山窮兇極惡。臣懇請陛下西狩成都,由太子監國。”

武康軍節度使朱伯材跪地大呼道。

“胡言亂語!西狩乃動搖國本之策,豈可輕動!東京城高防深,更有八十萬禁軍駐紮,即便梁山來攻,也只能無功而返,朱節度此言,分明是妖言惑眾,禍亂朝綱,臣李綱請官家斬殺朱伯才!”

一個三十六七歲,面有病色的官員大聲呵斥。正是太常少卿李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