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尹最近愁白了頭。梁山大軍圍城這些天來,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天殺的梁山賊寇,明明青州府更加富庶,為何偏偏跑到我登州來圍攻!”

登州府尹抱怨連連。

“莫非是因為我?”

全權負責登州城防務的團練使張勇摸了摸鬍子感嘆道。

“難道梁山這麼記仇?就因為張團練擊傷梁山十員大將殺出重圍,就要千里追殺?”

“這些梁山賊寇心胸也太狹隘了吧!”

“記仇又狹隘的梁山賊寇如果破城,我們的家產.......”

眾多官員議論紛紛,卻又毫無計策可想。求援的書信送不出去,就算送出去,也沒有州府敢派兵來援啊。

“為今之計,也只有依靠勇猛的張勇將軍保護大家啦!”

“好說!只要有我張勇一天在城頭之上,定然保眾位平安!”

張勇看到眾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拍著胸脯,自信滿滿的保證道。

“夫人救我!”

結果,一回到家,張勇連鎧甲都沒來得及脫,就抱著賈氏夫人的玉腿哭泣。那可憐巴巴模樣就像是在外面受了驚嚇的小狗崽一般。

這一哭,便激起了賈夫人的母性,雖然張勇怯弱又躺平,但誰讓他會哄人呢,嘴巴又甜,對女性又尊重,你看,為了顯示賈夫人的高大,他都肯跪下來抬頭仰望,試問這大宋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該知足啦。

賈夫人嘆道:“今日讓你對府尹大人提的獎勵並招募勇壯的事,你說了麼?”

“說了,說了,我對府尹說,現在城中人心惶惶,軍兵戰意不強,應用錢財鼓舞士氣。”

張勇連忙將今日自己的作為說了出來。

“他們怎麼說?”

“府尹大人說,好啊,但是府庫空虛沒有錢財,他作為一方父母,便帶頭捐了三十貫。”

“三十貫?”

“府尹大人說,他為官清廉,這是他一個月的俸祿,全部捐出來獎勵士卒啦。”

“其他人怎麼說?”

“大家熱情很高,新任通判劉大人捐了二十八貫、錄參捐了二十五貫、司戶捐了二十貫......”

“這點錢夠什麼用?夠他們平時一頓飯錢嗎?”

“夫人別急,府尹大人還有良策,他決定讓全城百姓一起捐,大商戶捐五百貫、中商戶捐三百貫、小商戶捐一百貫。城中成年男子捐三百文、成年女子捐二百五十文、老幼一律捐二百文。”

“老幼都要捐?”

“府尹大人說,為了抗擊賊寇,大家都要出力。登州城十萬人口,如此下來,獎勵的費用就足夠啦。”

賈夫人滿臉黑線,登州團練兵經過樑山一戰狼狽逃回,早就被梁山嚇破了膽,如果梁山攻城,他們能頂多久?

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恐怕是一兩天就破城了吧?

這時候只有用大量錢財獎勵,期望出現重賞之下的勇夫。結果,府尹大人竟然吝色到這種程度,還想讓城內百姓出錢!

“招募勇壯的事怎麼說?”賈夫人覺得諸事不順,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他們滿口答應,已經派衙役滿大街去抓人了。”

“抓人?”

“夫人吶,外面大軍圍城,這個時候哪還有青壯願意主動登城守衛?當然是去抓壯丁啦。”

“結果如何?”

“滿城皆哭啊。”

賈夫人臉色鐵青,指著張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勇也知道自己兩件事都沒辦好,所以哭道:“夫人吶,我看這登州城,是要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