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率領大軍返回山腰時。

魯大師和雲天彪的比鬥還沒結束。兵將圍了一圈觀看。

這麼久還沒拿下?這不像魯大師的風格啊。

只見場地中,魯大師光著膀子,席地而坐,拿著一隻燒雞正在啃。而對面的雲天彪也是脫掉了鎧甲,坐在地上,拿著一個瓦罐清水在喝。

“怎麼回事?”

董平好奇的問道。他知道雲天彪的武藝不在自己之下,但能和魯大師打成平手,實在讓他吃驚。之前關勝在平地上也是略遜魯大師一籌。

“兩人對戰了一百五十個回合,都累了。歇口氣兒再戰!”

孫立全程觀看了比鬥,過來解釋起來。他以前對自己武藝很自信,可看這兩人比鬥,覺得自己還是要差上一等。

“痛快,痛快!”

魯大師平生三大愛好,嗜酒、好鬥、憤不平。他遇到能打的好漢,都喜歡碰一碰,之前在城頭跟不騎馬的關勝對戰七八十回合,還沒過癮就撤了。這次碰上一個跟關勝差不多的雲天彪,酣鬥百回合,真是過足了癮。

但是一激烈戰鬥,魯大師就會肚子餓。現在不比在瓦罐寺的時候窘迫,他的親隨們時刻給他準備著肉乾和燒雞呢。

酣鬥之後再大塊朵頤,痛快,痛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酒喝,也只能拿清水解饞了。

“咚咚咚”

一仰脖,半瓦罐清水入肚,魯大師吃飽喝足,再次起身,掂起禪杖,對雲天彪道:“老雲頭,可敢再戰?”

“有何不敢!”

雲天彪一甩衣服下襬,站了起來,抓起了自己的青龍刀。他拒絕了梁山的肉食,只喝了些清水,因為他已經心存死志。

豁出一切的雲天彪,不再是兵馬總管、不再是風雲莊主,不再是被晁蓋擊敗的廢人,他只是一個為了兒子復仇的父親。拋除一切雜念之後,如此純粹的雲天彪狀態奇佳,幾乎達到了自己武力值的巔峰。

“能在最後與你這樣的豪傑一戰,雲某之幸!請!”

再次亮出兵器。

“可惜啦,請!”

魯大師揮舞禪杖,兩人再次戰在一起。兩人的武藝技法、腳步騰挪都無懈可擊。一時間,場面上砂石飛揚,叮叮噹噹。

“好!”

“厲害!”

許多將領都過來圍觀這兩個巔峰高手的交戰,對他們很有裨益。

“可惡啊,我要有這樣的武藝,豈能受女人俘虜的恥辱!”

祝萬年被顧大嫂壓著過來,看到魯達與雲天彪的對戰,心中憤恨。

“雲天彪的關刀之術,絕不在關勝之下。”

朱仝評價道。他先後曾與雲天彪、關勝對戰,雖然都是落入下風,但感受還是有些不同。

“可惜在步伐上還是跟不上魯大師的節奏,馬上戰將的通病啦。或多或少都有點羅圈腿,下馬之後步伐就不夠靈活。”

董平自己也是馬上戰將,小時候為了訓練人馬合一,天天呆在馬背上,長大之後那羅圈腿就成了他的心病,幸好個子高,長的帥,才彌補了一些缺憾。

又是六十回合過去,雲天彪越來越跟不上魯大師的節奏了,握刀的手開始顫抖,腳步開始虛浮散亂。

“雲天彪要敗了。”

吳用在城頭悠閒的看戲道。魯大師的腳步仍然靈活,根基深厚,耐力十足。目前梁山唯一能在步戰跟魯大師一決高下的,也只有武松。雲天彪還是差一些。

“噹啷!”

又過了十合,魯大師的水磨禪杖將雲天彪的青龍刀砸飛,雲天彪渾身脫力坐在地上。

“雲天彪,看你也是一條好漢,何不投降我梁山?”

魯大師兵器一杵地,大聲問道。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