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在石碣村的客棧三樓,開啟窗戶看向這個小鎮。

原本的石碣村只是一個小漁村。但現在卻有一個全部水泥澆築,寬闊到可同時容納十二艘停靠的碼頭,一條紅磚建設的商業街,一條水泥建成的主幹道,兩邊房屋也是密密麻麻,據說繁華時節,有數千人口居住。

當然,現在這裡除了一些老漁夫,商賈、苦力、小販全都不見了,只剩下數萬官軍,擁擠一下,竟然還都能住得下。

“這梁山晁蓋何德何能有如此本領?”

徐槐在無人的時候也會暗暗發問,這樣的敵人,真的是自己可以對付的麼?

“有何不可?別忘了,我徐虎林也是天縱之才,有神機莫測之能呢!”

“但是晁蓋確實厲害啊,我徐槐也得為朝廷考慮,不能不重視啊。”

“重視?有什麼可重視的,你又忘了?我徐虎林隻身面對晁蓋兇威,仍略施小計便將其瞞過。可見晁蓋之愚蠢!”

“我還是有些擔心......”

“完全不必!”

“要不,把大軍移回鄆城去,恭人,青娘......”

“梁山未滅,何以家為!”

正在徐槐思考時,門外有人敲門道:“大人,我們有事稟報。”

“進來。”

徐槐整理一下儀表,關閉窗戶,在椅子上坐下。

不一會兒,任森、顏樹德、李宗湯、韋揚隱進來,將呼延灼、關勝的小動作彙報了一下。

“大人,他們分明是不把您這位行軍總管放在眼裡。私下密謀,完全是圖謀不軌。”

任森對呼延灼、關勝這種不拿正眼瞧他的將領有種莫名的痛恨。

“大人,要不要在糧草上.......”

“夠了,我累了,你們退下吧。”

徐槐揮手讓他們出去。

四人面面相覷,都猜不透徐大人在想什麼,越發覺得大人神機莫測了。

五月十三日,上午。

呼延灼、關勝準備按照程式,向徐槐提出圍攻獨龍崗的建議,結果徐槐竟然病了,在屋內不見客。

時間不等人,他們只好書寫一封請戰公文呈上,率兵準備出行。

呼延灼三千連環馬、一千步軍;關勝一萬五千禁軍;祝萬年統領永壽司寨五千兵馬,祝朝奉因病無法隨行;還有小將雲龍領親兵隨行。總計兩萬四千兵馬。

浩浩蕩蕩的大軍從石碣村開拔,沿著水泊向北,準備征討獨龍崗。

徐槐自始至終沒有露面。

“還以為那傢伙會與我作對,特意阻攔呢!”

呼延灼對徐槐的態度也是有點摸不透了。

不成想,大軍剛開出營寨,沒有遇到徐槐阻攔,卻遇到了路邊的雲天彪。

小將雲龍見狀急忙向後躲,他真怕老爹來抓他回去。但云天彪卻沒有看他,而是對呼延灼道:“呼延總管,可否借一步說話。”

雖然雲天彪現在落魄了,但已經畢竟當過一路兵馬總管,呼延灼也不敢小看他。於是拍馬而出,道:“雲總管,請!”

“請!”

兩人驅馬走到了路邊敘談。

“呼延總管,你如此分兵,徐總管同意了麼?”

雲天彪直問道。

“未曾見他,已留書信。”

呼延灼見雲天彪張口就問這事,讓他心中很不高興。

“那就是未曾同意。”

雲天彪沉聲道。

“但也未阻止不是嗎?”

呼延灼有點不耐煩了。

“呼延總管,你可想過此事後果?未經行軍總管同意,私自調兵出擊,這可是大忌!”

雲天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