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竟救下了重傷的白婧塵和阿蠻。

“蠻王陛下,掌教,我等來遲了!不知眼下戰況如何?”蒼松道人滿臉慚愧焦急的說道。

“先不說這些,快去救援其他道友。”白婧塵一聲令下,扶著阿蠻朝戰場中心趕去,很快兩波人馬彙集在一起,戰場形勢再次發生改變。

南疆前線

這裡已經不能稱之為戰場,地面上到處是各個種族堆積如山的屍體,屍堆中還沒死透計程車兵在痛苦的哀嚎,一頭裂齒族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插著數杆長槍,它的嘴裡還叼著半截人族的屍體。

不遠處一杆長槍插在一頭巨蜥的腦門上,長槍的另一頭懸著一個只有上半身體的人族士兵,他雙手握槍眼神堅定的望向被他刺中的巨蜥,嘴角殘留著一絲笑意。

屍堆中一匹受傷的白色戰馬還未斷氣,它的四隻馬蹄已經齊根折斷,只能無助的躺在地上,它的身旁躺著一具身著鎧甲的無頭屍體,屍體手中攥著的長刀還在滴血,白馬雙眼淌著淚水嘴裡不停的低聲哀鳴,這嗚咽的聲音不知是為它自己還是為那長眠在身邊的主人。

戰爭還在繼續,雙方誰也沒有停下來的理由,異族軍隊如潮水般無窮無盡,它們沒有任何戰術和組織,只是一味的瘋狂進攻,利用它們的爪牙和蠻力野蠻的撕扯著面前的人族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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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先生,納吉將軍他們從側翼衝破了敵人的封鎖,只是丁鵬大人和李老將軍戰死了。”薩力滿低著頭聲音哽咽,他是任宵的僕人,被阿蠻派來協助樊武。

樊武神色木然的掃了他一眼,目光隨即回到沙盤上,伸手將一支代表本方隊伍的白色箭頭插一處山谷中,那裡密密麻麻的都是代表敵軍的黑色箭頭。

“斷魂谷就如同一道閘門,只要納吉他們守住谷口,敵軍便如同甕中之鱉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傳令三軍即刻發起總攻。”

“樊先生,是援軍到了嗎?”一位蠻族老者急忙上前問道。

樊武頭也不回的沉聲道:

“只要異族不踏過我們的陣地,援軍到不到有什麼關係?”

聽聞此話老者渾身打了個冷顫,渾濁的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半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這裡的戰鬥無關緊要,真正的戰場不在這裡,在高階修士眼中普通人什麼都不是,就算此時雙方的軍隊都死光了,在他們眼中就如同一窩被開水燙死的螞蟻,沒有絲毫價值。

斷魂谷

蠻族九大勇士如今只剩下四人,納吉帶領著整個人族最精銳的兩萬士兵埋伏在斷魂谷附近,其中包括南門關左翼先鋒營的五千精銳。

樊武為了讓納吉能順利佔領斷魂谷,派丁鵬和李勇老將軍從正面進攻吸引異族的注意力,結果丁鵬和李勇將軍戰死,納吉的兩萬精銳也戰損了一小半,如今能戰鬥的只剩下不到一萬兩千人。

僅剩的一萬兩千人被分成了兩隊,納吉帶領六千人防止包圍圈內的敵軍逃跑或者反攻,另外六千人由仇雲中率領,負責攔截山谷後方的敵人。

兩隊士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最差也有養神境實力,其中還有不少能人異士輔佐,天都學府外院的一些學生也在其中。

“趙喜,你小子找死是嗎,退我後面去。”陳廣順一把扯住趙喜的衣領,將他從陣地前沿拉了回來。

“老大,我已經養神境後期了,我能照顧自己。”趙喜滿臉委屈的說道。

“養神境有個屁用,老三那麼強都沒了,老子不准你們再出事。”陳廣順惡狠狠的罵道。

“裂齒族要衝鋒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守住。”仇雲中嘶啞的聲音傳遍整個陣營。

前方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地面隨著巨響不停震動,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