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九接到城內傳來的訊號,興沖沖的帶著人馬殺到城下,突然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嶺東城城門緊閉,城上守軍一個個泰然自若。

萬九趕緊勒緊韁繩一揚馬鞭,胯下戰馬一聲長廝停在距離城門不遠處,一眾山匪也急忙停下腳步,在城外一字排開。

就在山匪們剛剛擺開陣勢,左右兩邊分別出現大隊人馬,正是從河東縣和桑曲縣趕來的援軍,兩路援軍紛紛擺開陣勢,幾百名弓箭手已經蓄勢待發。

“你就是山匪頭領?還等什麼?攻城啊?”城頭上縣尉陳剛大聲調侃,語氣中滿是不屑。

萬九深知已經中計,依舊面不改色,縱身一躍從馬上跳下,語氣不急不慢的問道:

“你是如何識破我計劃的?我那三個手下呢?難道是他們三個背叛了我?”

陳剛哈哈一笑對著身後一揮手,三具屍體從城樓上拋下,重重的砸在地面。

眾山匪見幾位首領慘死,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萬九卻是依舊面不改色,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走到三具屍體前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仰頭對著城頭大聲道:

“他們若是背叛了我,我還得想辦法殺了他們。現在他們死了,死在你們手上,那是他們自己沒本事,但是你們敢殺我萬九的人,你們一定要死!”

一股滔天的氣勢爆發,原本溫文爾雅的萬九,此刻猶如魔神降臨,一聲嘶吼響徹雲霄。

“放箭,快放箭,殺了他!”

河東縣守軍率先發起了攻擊,三百多名弓箭手一輪齊射,箭矢如雨點般落下,慘嚎聲中一個個山匪不停的倒下。

河東縣是遭受過山匪襲擊的,連守軍都死傷無數,今天是他們報仇的機會,他們怎麼肯放過,無數箭矢帶著戰士們的滿腔仇恨不停的射向山匪,很快三百多山匪全部被射成了刺蝟。

場中唯一站著的人只剩下四當家柴玄和萬九,柴玄手上兩把彎刀使的密不透風,所有射向他的箭矢都被一一擋下。

萬九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任憑無數箭矢射在身上,卻根本未曾傷他分毫,只是臉色卻變得更加陰沉。

場中

萬九終於動了,朝著河東守軍的方向走去,他動作並不如何快,幾步跨出瞬間到達第一排的刀盾兵跟前,接著一拳轟出,幾個刀盾兵連人帶盾被轟出老遠,一連撞翻了身後數十人。

柴玄緊跟在萬九身後闖入軍陣中,兩人開啟了一場血腥的屠殺,鮮血飛濺,人頭滾落,殘肢斷臂四處飛舞,哭喊聲、哀嚎聲、連成一片。

萬九越殺越興奮,最後一把掐住河東縣尉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扔向城牆,然後隨手拔起一支長矛狠狠的投向空中,長矛穿過河東縣尉的身體,狠狠的釘在城牆上,然而他卻並未死去,不停在城牆上慘嚎。

萬九全身是血,緩步走到城牆下,對著城頭上的陳剛笑道:

“別急,馬上輪到你!”

萬九的爆發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兩個人短短時間就屠殺了近三百人,這還是人嗎?跟這樣的人戰鬥,真的有意義嗎?

沒人再敢動手,桑曲縣的人已經嚇破了膽,他們是來剿匪的,不是來送死的,可是現在他們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萬九和柴玄緩緩的走向桑曲縣守軍,他們嗅到了恐懼,此刻起眼前這五百守軍,在他們眼裡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就在眾人即將陷入絕望時,另一隊人馬突然出現,為首一人右手握錘,左手提著一個人頭,正是匆匆趕到的任霄。

“萬九,你可認識他?”

任霄一甩手將毛允的人頭扔向萬九,戲謔的說道:

“丁老三的人頭沒法送你了,太碎,看著噁心。”

萬九咧嘴一笑,緩緩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