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尋和容雲鶴過來,問單單要不要玩水上滑梯。

單單看著不遠處色彩繽紛的水上滑梯,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遊艇上的水上滑梯在室內,是溫泉式的,大冬天也不會冷。

水上滑梯其實成人小孩都可以玩。

但相對來說,確實是少年人和小孩的天地。

容辭和賀長柏滑了幾次,就沒興趣了。

可單單和容尋,容雲鶴卻玩得不亦樂乎。

容辭在一旁坐下,當泡溫泉。

這時,賀長柏給她遞了一杯飲料過來。

容辭接過:“謝謝。”

賀長柏在她不遠的地方坐下:“不客氣。”

又問道:“他們兩個多大了?”

“小尋16,雲鶴14。”

“平時也經常帶他們出來玩?”

容辭搖頭:“以前是,最近忙工作,沒什麼時間。”

這時,賀長柏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他臉色如常地起身道:“我去接個電話。”

容辭:“好。”

賀長柏走遠了些,才接起了電話:“庭深。”

封庭深說道:“在哪?”

“遊艇上。”

“出海了?”

“嗯。”賀長柏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容辭身上:“是有什麼事嗎?”

封庭深說道:“心心想找單單一起玩,就讓我給你打個電話。”

“船現在在海上,下次吧。”

“好。”

封庭深沒多說,掛了電話。

中午時,他們五人坐一塊吃海鮮大餐。

下午則一邊坐在甲板上曬太陽,一邊釣魚。

單單,容尋他們三人玩得太累,釣了一會魚就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賀長柏有事,去遠處打了幾個電話。

回來時,見容辭坐在原地看書。

他大學學的金融,但容辭手上拿的書,他看起來卻有幾分熟悉。

他很快就想起這書他以前經常見封庭深看。

看到容辭看書入神的樣子,賀長柏停下了腳步。

而容辭也好一會過去了,都沒有注意到他回來了。

還是單單的被子被風吹開了,容辭注意到他給單單蓋被子的動靜,才發現他回來了。

賀長柏在椅子上坐下,說道:“這書……你也經常看?”

他說“也”。

容辭立刻就知道他說的另一個人是封庭深。

容辭點頭:“嗯。”

她看書入神的姿態,看上去……真的和封庭深挺相似的。

這個相似,不是說長相,而是神情。

這麼一看,賀長柏忽然覺得,容辭和封庭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是同一類人,他們喜愛著相同的專業。

這麼說來,他們其實應該聊得來才是。

然而……

想起他們之間的婚姻,賀長柏眸色深了幾分。

都說是她用了卑鄙手段,才逼迫的封庭深不得不和她結婚。

之前,他對這事深信不疑。

可幾次接觸下來,他發現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她的心思,應該沒這麼複雜。

吃了晚飯,遊艇也要靠岸了。

一天下來,容尋,容雲鶴和單單已經玩得很熟了。

面對賀長柏,容尋他們也不會緊張了,離開時還跟他打招呼道:“長柏哥,下次見。”

賀長柏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容辭身上,說道:“下次見。”

容辭:“下次見。”

話落,她開車,毫不留戀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