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對於自己孤兒的身份感到自豪,因為這件事本身就不會帶來自豪感,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什麼是愛?家長對於孩子的“疼愛”;親友之間的“友誼之愛”;戀人之間的“戀愛”;對於實驗品所有物的“熱愛”還是對大自然的“喜愛”?

這些都不重要,因為世間萬物都存在著“愛”,凌恆終只是個孤兒,從未得到過“關愛”,他也不值得,也不需要愛的存在,因為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便足夠了。

“喂!你們怎麼搞的,病人脫困了,還不快上去!”科學家視若無物,只當“鎖”只是出了問題而已,打算繼續讓凌恆終“清醒”,恢復過來。

可惜科學家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凌恆終已經清醒了,足夠清醒,他們太興奮了,沒有對待無用小白鼠那樣的冷漠。

這個“鎖”鎖住的並不是他的身體,而是禁錮他的掙扎,現實的掙扎,現在,鎖斷了,他也該回歸現實了。

因為這份“興奮”以及來自父母親友的關愛,他才醒悟過來,他不能去享受這份愛,他也沒有資格,因為他真正的親生父母……就是被他自己給殺害的啊。

“想起了糟糕的過去啊,這份疼痛還不夠啊。”凌恆終邊說著,邊燃起火焰準備燒死這些科學家,就像是處決異端一樣,不過現在異端並不是他自己。

他當即抓起距離他最近的一位科學家,火焰攀上他的身體,順著他的手臂爬向前方的科學家。

“啊!救我,瘋子!”

雖然賣力地嘶吼著,但並沒有否認凌恆終的與眾不同,彷彿一切渾然天成,破綻百出,凌恆終也沒有打算將其他所有的科學家斬殺此地,只是扯著唇似是在自言自語。

“那麼看夠了嗎?,看了這麼久夠膩了吧。”

沒有得到應有的回答,他也毫不在意,反而開始了一場屠殺。

這些科學家只是個普通人,大多數在看到他手上憑空顯現出來的火焰後就打起了撤退的意圖。

即便沒有撤退的,他們也沒有敢於反抗的,無需比較,只需要瞧上一眼就能清楚兩者的實力差距,更何況他們只是科研人員,和武力是完全搭不上邊的。

就像是人遇到了猛獸一般,擁有人群人多勢眾的情況下,或許他們會敢於反抗,但沒有武器沒有人群的寥寥幾人呢?

絕大機率會四散而逃,因為他們已經是獵物和獵手之間的關係了。

或許是缺乏鍛鍊運動的緣故,沒多久便抓住了一個落後的科學家。

不顧他在那邊大喊大叫,凌恆終猛然將他砸向一旁的牆壁,撞的他頭暈目眩,還沒等他起身就再次被抓了起來。

往一旁的手術檯丟去,一些試管被撞到支離破碎,液體迸濺開來,一部分順著他的肩膀滴落。

還沒等那位科學家緩過來,眼前迎面撲來的手術刀使得他寒毛豎起,但他反應實在是太慢太慢了。

在燈光下閃爍著銀光的手術刀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心臟,在他難以置信的眼神下將銀刀拔出 來,隨後再次刺入身體。

反覆刺紮了幾次,不知名的科學家就此逝去,無人知曉他的死亡,但是凌恆終並沒有停止他的動作,依然重複著刺扎的動作。

直到某一刻,他停了下來,科學家的胸口處的傷勢也被他擴張了,鮮血不要錢似的噴湧出來,甚至湧向他的身體,使得他手臂被染上了一層嫣紅。

那是與他身上白色實驗服格格不入的顏色,但在燈光照耀下卻顯得格外瑰麗。

由於他靠得太近了,一部分鮮血還朝著他的臉部噴湧而來。

凌恆終輕撫上臉上的傷疤,隨後移到了他臉上的鮮血,開始撫摸,嘴角上揚,輕舔了幾下,並不是自己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