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

“不愧是第四監牢的...”

他看向汽車上夾著的紙條,忍不住輕聲低語,隨後將目光看向遠方。

“榆縣危機已除...”

“老孫...”

“我們來了...”

話音落下,池秋轉身,在街道上不斷前行,轉過數條街道,最終找到一輛滿電的共享電車,掃碼,開啟,於黑夜中疾馳而去。

……

深夜。

吳恙自果園中略顯疲倦走出,抬起頭,看了看滿天的繁星,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枯燥的人生啊...”

莫名間,想起和池秋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前往上清宮,在榆縣創業,攪動風雲...

而如今...

卻每天兩點一線,守在禁區。

雖然多了一份責任,但這些,卻不是他想要的。

思索許久,吳恙回過神,看向已經推門走出的池夏,兩人相顧無言。

但此刻,兩人眼中,卻是一樣的麻木。

“或許...”

“我的確不適合做獄卒...”

半晌過後,吳恙有些沙啞著嗓子開口。

池夏沒有回應,而是順勢坐在吳恙身旁,這才低聲開口:“我不在乎自己做什麼,只要在我哥身邊,就足夠了。”

“那你有沒有過那麼一瞬間,問過自己的心?”

吳恙突然問道。

“我的心,在七歲那年,就已經死了。”

池夏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沒有泛起任何波瀾,淡淡開口。

吳恙愣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算了!”

“我心煩,有點睡不著,後半夜也交給我吧。”

最終,吳恙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起身,再次回到果園的禁區之中,只留下池夏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看著夜空發呆。

一道強烈的光束照進院子。

池夏瞬間回過神,眼角閃過一抹冷意,悄然起身,念力圍繞在自身周圍!

經過這段時間,體內氣海的恢復,他從當初只要動用念力就暈,已經變成能使用一分鐘後再暈了。

雖然不過短短一分鐘,但卻是質的飛越!

“嗯?”

“哥?”

但很快,池夏念力回收,看起來有些虛弱,略微踉蹌,重新站穩身形。

池秋關閉電瓶車,輕輕點頭,走入院子,坐在池夏旁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契的仰起頭,看著天空。

一如小時候那般。

只不過...

相比於當年,如今的他們,多了幾分安逸與淡然。

至少他們不再需要為生計而發愁。

“其實...”

“上午,有那麼一瞬間...”

“我怕了。”

片刻過後,池秋依舊看著天,突然開口。

池夏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傾聽著。

“這段時間的生活,像是在夢裡一樣。”

“甚至已經有很多年,我都不敢做這樣的夢了。”

“我怕...怕把這場夢打碎,再次回到當年的日子...”

“但...”

“我又覺得,人不該這樣。”

“如果說,我們真的放棄了眼前所享受的這一切,你...會怪我麼?”

池秋側過頭,看向池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