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輛車,關閉車門,帶領著身後的車隊,揚長而去,只剩下陣陣塵煙在空氣中瀰漫。

……

“正神墓?”

“呵呵。”

博物館。

老人聞言挑了挑眉,隨後失笑著重新靠在椅子上。

“嗯。”

“按十二樓律,我們也要前往支援。”

“咱們派...”

身後,那名穿著工裝服的青年嚴肅開口。

老人有些疑惑,扭過頭看向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十二樓律?十二樓去了麼?”

青年搖頭。

“十二樓自己都沒去,我們操心什麼。”

“入職考核,才是重中之重!”

老人語重心長道。

陽光下,那張面孔依舊柔和,慈祥!

但所說之話,卻讓他宛若置身冰原。

“但我們博物館的立館之訓就是掌神明之器,守山河太平...”

“況且...”

青年還準備再說些什麼,但老人臉上的笑容卻緩緩斂去。

“邵華!”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考古局自己惹的禍,讓他們自己擦屁股!”

“況且,大勢之下,第四監牢本就岌岌可危,考古局異軍突起!”

“這種時候,他們惹出亂子,對我博物館而言,本就是幸事。”

“當有一天,我們博物館掌握了地底世界的絕對話語權,才能駕馭更多的器,去拯救更多的人!”

“這才是館訓的意義!”

“懂麼?”

陽光下,老人的半張臉都置於陰影之中,略顯冰冷,盯著青年淡淡開口。

邵華攥緊拳頭,不甘的注視老人:“不!這不是我立的心!”

“這是我們博物館的心!”

“當務之急,是我們博物館的入職考核!”

“繼承者大會將臨!”

“十二樓已經三年沒有招過新人,報考第四監牢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惹了麻煩,今年將會是我們博物館的主場。”

“滅池秋,壓第四監牢氣運!”

“鎮考古局!”

“此事過後,哪怕是面對十二樓,我們博物館,未嘗不可發出自己的聲音!”

“此乃天命,也是我博物館等待多年的運勢!”

“天命不可違!”

老人顯得有些激動,攥緊拳頭,原本滄桑的雙眼中,流露出一抹貪婪!

而正是這抹貪婪,卻成為擊垮邵華的最後防線。

“這不是我立的心...”

“更不是博物館建立的初衷!”

“大道之爭,本就充斥著戰爭,鮮血!”

“與第四監牢的對決,哪怕手段再不堪,惡劣,至少,我心是靜的!”

“畢竟,入局者,自當為自己所信奉的路,付出一切!”

“我們如此,第四監牢,同樣如此。”

“但這一切,都基於山河太平!”

“若因為我們之間的大道之爭,而導致山河破碎,百姓傷亡...”

“那這道...”

“爭的意義,又是什麼?”

“從出發點就錯了!”

邵華臉上依舊帶著堅持,固執!

死死注視著老人的雙眼。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微微眯起:“如果我堅持要這樣做呢?”

“道不同...”

“不相為謀!”

“從今日起,邵華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