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明明煉氣期,為何實力如此了得?當然你不願說我也不會為難你。”

方靖:“你答應我不告訴別人,我跟你說也無妨。”

寒霜:“我寒霜守口如瓶,答應你不說出去就是了。”

方靖:“我也不說得很詳細,這麼說吧,我當下是煉氣十七層,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煉氣十七層?怎麼可能,我從未聽說過煉氣期還可修超過十層的,十層以上不就是築基了嗎?”寒霜還想多問一些。

方靖微微搖頭,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表示自己不會再多說了,寒霜明白自己好奇心強問多了,只能輕嘆一聲後,坐了下來,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難怪實力不如你,原先還以為不過是煉氣十層,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她表現出一副不服氣但又不得不服的樣子。

方靖:“你想問的也問了,該我問你了,跟我說說,玄天宗那一戰的具體情況。”

寒霜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跟方靖說了出來,跟姚千術所說的基本對得上,葉白止在開戰初期想和談直接就被擊殺,整個玄天宗與聯盟之戰是由陳承遠帶起來的,葉白止死後,陳承遠肩負起代掌門的重任。

說實話,危難時期,沒人敢擔此重任,陳承遠倒是讓寒霜佩服,他帶領眾弟子門人跟聯盟抵抗了近半年之久,他的親傳弟子除柳夢琪外,盡數身亡,還有就是長老肖毅也身死了,他是見陳承遠被狄一書擊殺後,不顧一切憤而出手,最後也隕落了。

說到最後,寒霜冷冷道:“修仙界就是這麼殘酷,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你守護不了你想守護的人,你也維護不了你內心秉承的正義。”

方靖沒有駁斥她,只是輕聲問道:“這半年之戰,你手上應該沾染了不少玄天宗弟子的鮮血吧。”

這一問,寒霜完全沒有想到,此時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低眉毛思量一番後站了起來。

“你我分屬不同門派,有些事情我不能左右,是,我是有殺過玄天宗的弟子,但我絕不會行卑鄙之舉,殺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人,對於像你師父那樣不懼生死的修士,我也不會出手。”

方靖帶著嘲諷的意味問道:“是嗎?那雲州慶園的時候,那些無反抗能力的凡人,你又下得去手?”

聽到這,寒霜當真無言以對,她以前確實就是這麼冷血嗜殺的人,可自雲州回來之後,自己確實改變了不少,她也不想過多為自己辯解。

“是,我以前確實是就是這樣的人,我冷血,我無情,我也殺過你們玄天宗不少弟子,你要為他們報仇嗎?我任你處置便是。”說完話,她又坐回到凳子,漠然的看著方靖。

“你救過我,我斷不會對你出手,我想說的是,你就是你,莫受他人牽制太多,尤其是寒九幽,他養你不假,但絕不是成為他殺人工具的理由。”

說完這些,他往桌上放下一封信便離開了。

望著方靖離開的身影,寒霜由原先的期盼變得有些失落,這失落並非來自於對方的離開,而是對方跟自己不是同一類人,不能成為同一類人。

離開了徑河鎮,方靖心中一片茫然,玄天宗沒了,師父和肖長老也死了,楊文才和張二順等生死未知,當下自己還真不知道去哪裡。

天地之大,當真一定要留在廣南嗎?他從儲袋中拿出了千絲引,心中想到了唐夏,那是一片廣袤的修仙大國,門派林立,不如去唐夏走走。

不過在去唐夏之前,還有一個地方要去,那就是問天陣眼,廣南國有一處地方,由天籤門設定在廣南的一處陣眼,站在陣眼處可測出自己的實力排名,看看是否能上問天榜。

一般只有一定實力的人才會去勘榜,反正去唐夏往北而行,正好經過那處陣眼,